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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簌簌往外流,太监嗬嗬喘着气,眼珠里的光彩黯淡了几分,两三秒后,他张大嘴怪叫了起来。

    疼,太疼了!

    撕心裂肺的疼。

    太监盯着自己的两只手,浑身都颤抖不止。

    在抑制不住的惨嚎声中,云康转过头,对雪郁笑:现在高兴点了吗?

    雪郁茫然地睁着眼,桶边搭着的指尖白了白。

    发生了什么?

    云康把人手筋挑了?

    没得到想要的反应,云康也不见气馁,他把沾血的刀放在了匍匐在地的太监身上,借那身衣服擦了擦,擦干净了,才收回去。

    紧接着,身后的侍卫大步踏来,训练有素地挎起太监的臂肘,那太监分明废的是手,脚上的肌腱也跟着断了似的,软得动弹不得。

    古代没有外科手术,他算是个废人了。

    不仅在京城丢了官途,以后上街也会遭人口舌。

    太监被拖了出去。

    殿内仅剩的奴才眼观鼻鼻观心,噤若寒蝉。

    云康又问了一遍:现在高兴点了吗?

    雪郁小脸淡白,不吭声,玻璃珠似的眼睛水汪汪的,水面下的鱼尾停止了摆动。

    吓傻了。

    刚沾过血的人皇风轻云淡,舒张了一下手指,在奴婢捧着的盘里拿了个糕点,半蹲下,递到小鲛人嘴边:一天没吃东西了,吃一个垫垫肚子?

    雪郁不赏脸,别了下脑袋,云康拿着的糕点便擦着他嘴巴扫过,在红艳艳的唇肉上留了点碎屑。

    目光在那碎屑上扫了扫,云康挑眉:你不爱吃这些玩意吗?那你爱吃什么,我让下人去准备还有这个水,是引的山泉,你认水吗?

    这话问得就像他认不认床一样。

    雪郁还是不说话。

    云康叹了口气,将糕点扔回了盘子里,再也没看一眼,仿佛鲛人不爱吃,这盘东西便失去了所有价值,他盯着雪郁漂亮的小脸,拖腔带调地开口:不过是抱了你一下,别不和我说话吧。

    要不你也抱回来?

    说着,他真捉住雪郁的手腕,想往自己腰上引,男人掌心滚烫,惊得雪郁眨了眨眼,往回抽手,急得总算说了句话:你有病吗,我不想抱你。

    钳住的腕子滑溜溜的,很绵,细闻还有股香味,云康从未在男子身上闻过香味,大辛国不盛产香,就连女子都不常用香,而这个小鲛人却不同,好像浑身上下哪块地方都是香的。

    云康目光深了深,松开手:你们鲛人分不分男女?

    雪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