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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郁:嗯?

    岑归暄低垂着眼, 和雪郁保持着泾渭分明的距离, 身上热得怪异,让他只想尽快离开这里:不合规矩, 你还是亲力亲为为好。

    说罢, 男人把那帕巾重新归还给雪郁, 轻轻颔首,只是他这一低头又瞥见两条雪白,眼皮微跳,甚至没去看雪郁是什么反应,便仓促离开了池子。

    回偏房的一路岑归暄都大脑空白。

    他推开房门,和寻常一样挑起烛火,拂身坐在桌前,在昏昏暗暗的光线中拉出柜子,修长的手略过一堆瓶瓶罐罐的创伤药,拿起了那本放在角落的小册子。

    小册子封皮陈旧,看起来年代已久,不过上面的字迹很清晰,没有任何阻碍阅读的墨点。

    岑归暄眉心轻轻靠拢,把泛黄的纸页往后翻了翻。

    陛下听闻海外有鲛人、起驾去寻却几日未果、最后在岚水山捕获了一只离家出走的鲛人

    到目前为止,所有事情都和册子上说的一模一样,甚至雪郁第一次和他说的话都一字不差。

    那么下一步

    岑归暄微乱的呼吸逐渐平稳,身上翻起的红慢慢消退,他一页页浏览过那些惨无人道的恶行,嘴唇轻抿了一下。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雪郁是个坏人,以后应与他少些来往。

    最开始,原主并没有对岑归暄用那些侮辱人格的手段,他先是看中了岑归暄的外貌,用尽各种腌臜法子逼迫岑归暄和自己苟且,没能成功才生出恨。

    他阴毒手辣,折磨人的花样层出不穷,岑归暄后期几乎被他虐得体无完肤。

    雪郁回顾了一晚上剧情,心中已经有了计策,他虽然见不得血,但恶心恶心人还是可以的。

    尚衣监办衣效率还行,几日后便为雪郁送来了几套衣服,送得也是巧,雪郁这几天变腿变得很频繁,一送来,他就穿上新裁的衣服,出了后院。

    路过的杂役瞧见他,莫名其妙有点口渴。

    小鲛人很漂亮,那两只露出的手白得慌,白过了头,还晕出点桃粉,每根手指都十分娇细,仿若凝出的脂,只怕放在口中舔一舔都是甜的。

    云康下了旨,不可怠慢了鲛人,于是有奴才壮着胆子迎了上来:有、有什么奴才可以帮忙的?

    雪郁朝他看过去,见眉清目秀的小仆役通身发红,奇怪地皱了皱眉,心想,岑归暄那说几句话就这也红那也红的毛病,怎么还人传人了:没有,我有些嫌闷,想出宫走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