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进来的是三四个煞气腾腾的男丁,个个腰佩长刀,只要出鞘便能一剑封喉,他们授意站到一边,直至后面气度森然的男人缓步走了进来。
岑归暄与他对上视线,眉宇微皱。
雪郁想破脑袋,也没想到云康会来。
一室妖娆风流的男倌被斥了出去,连同岑归暄也被他责令在外面候着,男人面色阴晦,因穿得薄,腹上肌理分明的沟壑非常明显,一站一坐更显得他身材高大。
他看向一早便不在池子里的雪郁。
怕是已经享乐过一轮,小鲛人脸颊红红地软在椅子上,喘息娇绵又沙哑。
刚刚就是用这副样子,勾得那些卑贱的男人碰他的吧?
现在见他来了,那双眼睛惊慌地、无助地眨动,好不可怜,只是他有这么可怕吗,比那些身份低微,猪彘不如,不知道沾染过多少脏东西的人,还要可怕?
云康胸腔憋得不畅快,这份不快让他生出些许暴戾,皮笑肉不笑:出息了。
敢离家出走。
也敢带着他的侍卫逛花楼。
雪郁现在已经管不着云康是不是皇帝了,他眼尾湿润,声音是收不住的委屈哭腔,哆嗦着去碰云康的手指,很凉,能让他稍微舒服一点。
小鲛人正兴起,看不出男人如何不虞。
云康悠悠看了会被烧得不省人事的雪郁,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往他脸上贴,在雪郁又发出一声被折磨出的啜泣后,他轻叹了声,把雪郁抱到自己身上。
粗陋的椅子几乎装不下高大的皇帝,更遑论他腿上还坐着个娇塌塌的小鲛人。
云康屏气凝神,运起内功,长腿蓬起矫健的线条,硬生生减少了椅子的负重,他拂开雪郁垂在两边的青丝,低声喝道:别乱动。
好奇怪。
又难受又舒服。
雪郁只会抽泣了。
云康是个练家子,手生得宽大有劲,更知晓该怎么使力,雪郁本来还咬着唇忍,后来忍不住细细啜啜地呜咽,扒过他的里衣死死咬住。
这样就哭了?
身子如此娇淫,不说是他,换他们军营里任何一个士兵,一根指头都能把他弄崩溃。
不知过了多久,云康用拇指抵住了雪郁。
小鲛人一开始咬着他的衣服,后面改成咬他肉了,他用了点力也没能分开雪郁,只能哑着嗓子开口:还咬?
纵观身上,他脖子已经被抓出了两道红印,里衣也被咬得皱皱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