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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攥着手指, 努力打起精神站稳,再仰头和男人对视, 软兮兮地说自己不会给人添麻烦:我只占一点位置, 不会乱动的。

    好像这样说就可以了似的。

    他不光说, 还嫌男人磨蹭, 不能痛快回答, 伸手进去揪了揪男人的手指催促,夜里冷风大作,他的皮肤又处处娇贵,那根手指凉得像块冰。

    衣袖拂动时还掀起了香气,似是桃花酿,醇美清甜。

    云康望了眼雪郁沾了灰还要蹭他的手指,没去拨开,只语调不那么客气:你当朕是菩萨?你怕了,朕必须要陪你睡,荒不荒唐。

    还好吧?雪郁腿肚子有些发软,眼皮也酸酸胀胀的,想起会闹鬼般的冷清寝殿,选择在这里和男人周旋,你不让别人知道就好了,我也不会到处说,会保住你的面子。

    就算是在求人,也一副体贴入微为他着想的模样。

    云康扯了下嘴角,眉峰轻挑着,半真半假道:朕怕你爱行房事的相公杀了朕,不如先保保朕的命?朕实在不敢和你睡。

    雪郁:?

    又一阵风袭到脸上,雪郁心虚地抖了下睫毛,吞吞吐吐:我不会告诉他

    云康扬起调子问:不会告诉什么?

    雪郁如果有尾巴都要炸起来,他抿了下唇,硬着头皮道:不会告诉他你和我睡,他不知道就不会对你怎么样了

    

    世风日下,这番话说得败化伤风,和个没有道德的小人夫有什么区别?

    算了。雪郁来之前没想过话题会发展到这么怪的地步,到底要脸,转眼就反悔了,你说得也有道理,我还是回去睡吧。

    说罢,他想帮男人把窗户拉下来,只还没碰到,男人骤然箍住他的腕子,声调压着,手臂上鼓起瞧一眼都害怕的偾张肌肉,低着声道:你倒是贞洁。

    雪郁微有些圆的眼睛睁大,不太能理解地啊了声。

    男人见识过他有多娇,箍着的力气没有太大,他在雪郁脸上扫了一圈,语调不明道:没有装的必要。

    这句话其实挺没头没尾,但雪郁见他看了眼自己的嘴巴就懂了,他的意思是,都和他亲过这么多回了,只是一起睡个觉,完全没有必要扭捏。

    刚刚说一堆托辞的是谁?

    雪郁觉得他很离谱,要和他睡不行,不和他睡也不行,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还总爱说怪话,自己怪就算了,还把他也拖得说了很多奇怪的话。

    云康捂了捂手里细幼白腻的腕子,想说两句重话,问他穿这么少是不是想冻死自己,不过想了想,雪郁肯定会装可怜,最后只说:进来。

    窗户的锁关上,门的锁开了,雪郁裹着风进了寝殿,被男人勒令在炭火盆旁烤了会儿,才允许上床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