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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家中还有一儿一女,妻子温婉贤良,儿女白白胖胖,如今不知逃到了哪里,又是否健在,他必须活,有活才去找他们。

    想到儿女妻子,目光中的犹豫慌乱被一股坚定的情绪排走,他用力抹去脸颊的热血,低头认真搜寻兵器。

    咦?

    在乱蓬蓬的血河中,他捕捉到了一具极熟悉的身躯。

    说是熟悉,实也不然,他官职太小,有在打仗出发才在马背上见过男人一面,不似百姓口中昏庸无德,在路上遇到的每一个逃亡难,都收到了他的救济。

    或是大笔银两,又或是御寒保暖的棉衣、下肚饱腹的粮食。

    卓辛交战时,也是他顾不暇之下,分替家兵卒挡了不少剑。

    所以这一场仗,才打这么久。

    大家都愿意为他冲锋。

    啪嗒、啪嗒。

    又有他人来了,战俘从回忆中抽离,迅速把男人翻了个身,遮住那张线条锋利、苍白冷峻的脸,他正想找个什么东西盖住点这里,眼睛扫下,忽然瞥见一抹红色。

    男人手里,攥一根红绳。

    连他都看出来,那是条便宜货,真货都不一定趋吉避害,这条更不可,可男人却紧攥,生浅淡的薄唇平直,好像在为什么人难过。

    几个时辰后,卓厥一把火烧了无法再搜出东西的战场,烈火燃了高,许久不灭。

    地上一具具交叠的尸骸,慢慢化成尘,化成土。

    这一,长南下了大的雪。

    第63章 土包子一定要被骗亲吗(1)人心惶惶

    这场雨到底下多久啊, 我新买鞋都湿了,上千块呢!

    你没天气预报吗受强冷空气影响,我市将迎来七到八日持续性暴雨

    早上七点,天昏地黑, 滂沱大雨在空中肆虐, 辆终点是温市高中公交车, 风雨无阻地出现在十字路口,在等红绿灯间隙, 雨刮器不停把水往两边排去。

    车厢里很潮闷, 坐了大概十几个人,纷纷在做自己事情。

    雪郁坐在面靠窗个位子上,穿着干净白色制服,细软睫毛在眼下打出很好阴影,他搅着搭在膝盖上双手, 表情流露出难以掩饰不安。

    有人在跟踪他。

    前面第二排戴帽子穿卫衣那个人, 从上车那站开始就跟着他,到现在也没下,每到个站点都偏下颌, 隐晦又自然地雪郁眼。

    延安小区到了,下车乘客请带好随身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