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窦很确定他和别的男生处方式不这样,他和别的男生可以勾肩搭背流着汗球,和雪郁不可以,同样,雪郁可以拉着他衣袖软绵绵求他,要换他男生,他甚至感觉很恶心。
可在性取向上先入为主,他潜意识认为,雪郁做这些都顺理成章的。
你要吃什么,把卡放在那机器上就行,路窦给他演示了一遍,最后嫌麻烦似的,说:算了,你跟着我。
十分钟后,雪郁端着饭找了座位坐下,路窦本来想离他远点,省得给他自己还追的错觉,被雪郁手一拉,他就坐到了对面。
操,最后一次。
路窦脸黑着扯开易拉罐,灌了几口,甫一放下,对面的小土包就犹犹豫豫看来,很小声问他:路窦,我可不可以加你的联系方式?
路窦皮动了动:干嘛?
雪郁脸颊染上青涩花苞般的粉,满载着一汪水,软乎乎地说:因为我还很想追你。
在白天,雪郁确实动了先追方识许的念头,因为路窦太容易炸了,换目标或许省心些,一回到教室,他就想起来,方识许还在外省参加全国物理联赛。
所以,还得先追路窦。
空气安静了几秒。
路窦捏紧手的筷子,前所未有地产生了被溜的屈辱感,可另一种奇怪的情绪又被安抚了下,他烦乱道:你把我什么?说追就追,说不追就不追,我看起来不脾气好得不行?
他满脸上到下写着不好惹,锋锐深邃的脸给人不符年龄的压迫,雪郁低下头,软声说实话:不。
反,路窦他穿进来以后,见脾气最不好的一。
路窦:
他隐忍地眯了下:既然心这么清楚,怎么还敢来耍我?你追人就给人找气受的?白天变心,晚上反悔,真要被你追到,你转头看上别人了,我不还得窝囊地自认倒霉?
普通人正常情况下被人这么玩弄,第一件要做的事说不可以、也不可,第二件要做的,告诉对方以后不要再出现在他前。
总之,没人会像路窦一样,骂不像骂的,说被追到手后的可性。
多说多错,路窦反应来,低低操了声,又抬起皮看雪郁。
只见雪郁嘴巴红红,不吭声,脑袋垂得很低。
还委屈上了。
路窦不想理,拿起易拉罐喝了几口,喝完就骂了句什么,他拿起手机,下五除二开二维码,一把推到雪郁面前:我平时不理人也不聊天,你要想加摆设,随你。
明白对方退了一步,雪郁黯淡的眸光亮起来,很雀跃,又不敢表现太明显,把自己手机解了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