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窦边摘头套,边往那边走,还没出声,雪郁就被他身上的热量引得抬起头,眨了下眼,问:练完了吗?
嗯,路窦语气轻和地应了声,忽觉声音太温柔,他拧了下眉:在这坐了很久?不会先去吃饭吗?
没等雪郁怎么回答,他垂头看向土包手中的书,微顿:在看什么?
那本书不是课本。
画风极幼稚,字体圆幼,像是学生写的,整张画面上有不于五个的动画人物,主题字很大、非常醒目青春期男生必须知的生理知识。
路窦怀疑自己眼睛出了问题。
在拳击馆,看生理教育书籍?
谁给这土包买的?
雪郁盯着字看累了,眼眶微红,他看着路窦,声音软软地说:看书。
有些看不明白。
这种书有什么看不明白的。
路窦握了握手,以此来拉伸僵硬过头的手臂,他一方面觉得看这种书很怪,一方面觉得这土包确实该看看,压着古怪的情,问:拼音都加得清清楚楚,有什么看不懂?
他觉得怪,可还要顺着这个话茬问,还是在他以后会常来的拳击馆。
雪郁摇了摇头:字都认识,就是上面说的不太明白。
书上说雪郁
低头看着膝盖上的书,一字不漏地念:如果早上起来感觉不舒服,可以用手解决,但我没懂,这个不舒服是指什么,解决又是怎么做?
嘴巴红红的,像是根本不知自己在说什么,仍是那副干干净净的样子,读完,仰起头,纯洁无比地等待他的答复。
路窦:
路窦从来没被问过这种问题。
温市是一线城市,飞速发展的时代、走在全国最前沿的教育,催着每个学生都早熟老练,没有人不懂这些再基础不过的知识。
可眼前这个土包,常年待在贫困县,规课本都没有,偶尔才能碰到的县城支教,教的还都是些类似加减法的东西
路窦在雪郁合住的唇上一扫而过,可能今天训练量太大,他肌肉发酸,浑身气血上涌,克制不住音量地问:这本书谁给的?
这一声引来视线,长相乖纯的土包阖起书,像是不理解他干嘛那么大声,顿了顿,才诚实回答:不是谁给的,是我在教室的图书角随便借的。
路窦眉峰锐冽,不顾在手臂肌缝上流淌的汗,俯身就抽过雪郁手上的书,他隐忍地舒出一口气,语气强硬,没有商量余地:以后不许看。
雪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