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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楼里信息流通迅速,路窦不自己关注,学生被分尸塞进开水器水箱的事,传得人尽皆知。

    他一个生活在温市听多了异闻怪事的人,都觉得这事说得丧心病狂,不敢想雪郁这样胆子小的亲眼见会是样。

    路窦见小土包鼻尖红红,抓住衣角的细伶手指打着颤,像是被吓狠了,一侧眉峰微抬,忘了两人的身份关系没那个份,开口便哑声教训道。

    看有警察在,不会躲远点吗,凑去看。

    雪郁更蔫了,抿着不点而红的一点嘴巴,说话十足小声:我看他们都在看,以为出了事才过去的,以后不会了

    在路窦这里,对一样东西的新鲜感过得很快,第一次顶的东西,第二次不一定好使了,可他见小土包重复一次的套路,有意无意扮得很可怜时,声音还是低下来。

    他僵着嗓子说:吃过饭没。

    吃过了,雪郁只吃了点面包,但饱腹感很强,他看了眼稀稀拉拉回宿舍的学生,扇着睫毛悄声问:是特意来找我的吗?

    路窦原本是光明正大来的,被雪郁这一丁点大的声音衬得像来做坏事一样。

    他后知后觉想起被暂时遗忘的事,心跳模糊了一下,欲盖弥彰地看向别处,生硬道:没,顺便而已,问我有空没空是做。

    雪郁老早把那声哥哥抛了九霄云外,被提起还茫然地眨了眨眼,还是系统提醒了下,他才回忆起来,随便说了个借口:的伞我忘记还了,我现在去拿给。

    路窦怔了下:行。

    这是路窦第二次进小土包的宿舍,还是那个样子,和大多不爱干净又邋遢的男生不同,小土包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每样东西也摆放在合适的位置。

    不管,都和普通男生不一样。

    雪郁急着和徐警官交换线索,想快点把伞还了让路窦回去,但在他进了宿舍,打开阳台门拿出伞时,身后模样俊秀不驯的男生,忽然开口道。

    不然,我搬宿舍。

    雪郁:??

    雪郁傻了会儿,低搅住自己的手指,很羞怯雀跃似的,说出的话却是在暗戳戳拒绝:我没关系的,不担心我,而且换宿舍还和老师申请,很麻烦

    他是害怕,但他更习惯一个人住。

    路窦啧了声,眼皮微压出深痕,声音沙沉道:和班长申请也一样,批个条行。

    班长?雪郁愣愣地问。

    五分钟后。

    地东一只袜子、西一条裤子,混满男性气味的宿舍里,雪郁为难地站在门口不敢进去,也不敢看里面赤着身的男生,眼睛水漾漾的,小脸渗着肉眼可见的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