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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窦把一个没装多少东西的小包放到雪郁腿上,但不知考虑到什,两条刀裁般的眉毛拧了拧:能抱动吗?

    

    雪郁觉得这话问出来都有点荒唐,他有必要解释:你是不是,真把我当废物了?我长这大,也是能拎得动东西的,不会压一就坏。

    其实雪郁长得并不幼态,身材比例是像学过舞蹈的那种,纤细端正,柔韧性也极好,只是过白过软的皮肤,经常会让人误以为他什都不能干。

    路窦嗓音发紧地哦了声。

    越来越多乘上车,他终于意识到他现在该找座位坐了。

    你坐哪里?旁边的方识许声音温淡,不带感情,像在问他今天交业没。

    路窦反应快于大脑,几乎是他话音一落,围在眼眶里的漆黑眼珠,便看向了雪郁旁边的位子,他的手都要指出去了,被不知打哪儿来的羞耻心硬掰回去。

    如果说要坐这,会不会让雪郁觉得他想和他坐?

    应该不会吧。

    且他也没这想。

    他单纯是不想再到其他地方,想就近原则坐已。

    在路窦天人交战时,一只修长的手搭在椅背上,青脉起伏,异常好看,方识许淡声说:那我坐了?

    是疑问、商量的语气,意味着不是绝对。

    路窦和方识许其实没怎交流过,哪怕他们共处同间寝室三年,碍于方识许不爱交际的性子,也碍于他身懒得和话少的人接触。

    他看着这位眉深目阔的班长,用对己宽容、对别人双标的大脑想,方识许就那懒,不能找别的位子坐吗?

    多两步去坐不会死。

    路窦不说话,方识许也没催促,平淡地和路窦对着视线。

    雪郁:

    这两人是在干嘛啊。

    他怔忡茫然地乖乖抱着包,不敢随意插嘴,弱弱别过一张透白到没有瑕疵的小脸,妄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在将近过了一个世纪,终于开导好自己没什丢脸的路窦张了张口,正要说话。

    一道白影晃过,两人前的空位被一个白斩鸡一的干瘦青年占据,青年把覆在肩膀的背带脱,把包抱在胸前,头一歪,呼呼大睡。

    路窦:?

    方识许:

    到底有人性和道德残留,路窦没把青年一杆掀起,他脸色青了黑,细凸的喉头压了,懊悔怎没把沙包带来。

    方识许率先转头坐到雪郁的位置上,从发淡的眸光来看,他的心情大约谈不上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