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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笑了下,继续在此基础上加大筹码:是, 多贵都可以, 但必须是晚上能买到的东西。

    这份福利有些太好, 他既不是宾馆的熟客,也不是什么中心人物,没理由这么好。

    雪郁的警惕心终于起来了,他微蹙眉:你是前台吗?

    是啊。

    男人毫无心理负担地承认, 并且游刃有余地扯谎:不用多想,这只是宾馆给消费者的福利,也是我给你的福利,毕竟你等下会很累。

    雪郁没信。

    他眯起水汽晕染的眸子,隔着模糊水膜看了眼座机上的号码,确认不是前台,便把对方定性为诈骗电话,找份工作,不要骗人。

    扔下似教育似指责的几个字,雪郁把电话挂断,再一次把脑袋趴进枕头里,他趴得太用力,两端枕头耸起,挤着他雪白的脸颊。

    在意识又陷入昏沉的那一秒,低闷的敲门声响起。

    雪郁是泥塑的脾气,被吵醒两次仍旧忍气吞声,趿拉上宾馆的一次性拖鞋走去开门。

    门一开,雪郁就下意识仰起了头。

    因为门口的人实在太高了,比街上路人的平均身高要长出好多截,宽阔的肩背黏了点湿水,深灰衣服上的水迹浸开,勾勒出紧致的线条。

    一段肩胛上生出的不是雪郁这种软肉,而是货真价实的肌肉,又硬又坚实,加上那不得不低垂的视线,给人的感觉更高大,像匹矫健的狼狗。

    雪郁愣愣地看了会,张口就是:我没犯事。

    男人像是雪郁的合法丈夫一样,熟稔地走进来关上门,还顺手捏了下雪郁的脸,为什么这么说?

    肌肉,雪郁一时顾不上这陌生人的唐突行为,被吓住似的,用气音道:好多。

    男人怔了下,随即明白了这句话的潜在意思。

    是在说他身材太恐怖了,以为是来打人的。

    多点不好吗?

    男人嘴角上挑,如果雪郁观察细致一点,会发现他的神态和恶灵附身过的人都很像,甚至可以说如出一辙,他说:我可以抱着你不让你受累,还可以让你很舒服,你会喜欢的。

    为了找回这具身体,他还费了点力气。

    但只要能让雪郁舒服,就不算亏。

    雪郁蹙眉:我不喜欢。

    或许是巧合,出现在雪郁身边身材高大的男人都很奇怪,不是喜欢对他做些怪事,就是喜欢对他说些怪话,导致他见到这种人就怕。

    他又仰了仰微酸的脖子,现在才想起来问: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