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脸没能幸免于难。
男人像是狗胎转世, 把他吻得上气不接下气必须要松口的时候, 就趁这会功夫舔雪郁的脸, 光舔不够,还要咬。
雪郁被吵醒两次都心如止水,却被这一下下没完没了的嘬咬弄得来了气,别咬我。
他张着微肿的唇肉, 颤巍巍抬手去擦下巴,感觉自己现在头发凌乱脸上也脏肯定很邋遢,不懂这人怎么能啃得没有尽头。
周卿听他的话不咬了,但还扶着他耸起的肩膀,咬住他的下唇肉往里面舔,雪郁不肯咽陌生人的水,和男人相抵的嘴巴黏黏答答的。
被男人含着唇珠吮干净,周卿紧抱着他,埋在他软软脖颈里沙声道:你真的甜死了,能不能每天亲你,啊?能不能?
雪郁脑袋往后倒,眼里濡出了水雾。
光是想到被男人每天抱着,饭也不能吃,话也不能说,嘴巴里永远不得安生,他就耻恼得羞于见人。
不能唔。否定的回答激恼了男人,他的嘴巴被惩治意味地填满。
难熬的时间不知过了多久,雪郁已经完全丧失自主能力,一张脸蛋被湿发黏着,眼神涣散,任由人摆布般趴在男人胸膛,被使用过度的小口微微发颤。
周卿呼吸粗重,用不完的精力从火山口源源喷出,烧着骨头,烧着粗粝的指尖,他摸上雪郁的脸,心跳快得喘息都变调。
雪郁发现只要他受不住地趴在男人身上,男人就不会再对他强来。
他一趴就趴了好几分钟,还怀有报复心态似的,把脸上的黏糊蹭到了那件深灰衣服上,被蹭得光溜溜的脸蛋贴在男人的锁骨上,衬得脸更小。
雪郁怕被亲,都想一直趴着不起来了。
直到男人抱住他往上掂了掂,说他的衣服有点脏,要帮他把身上的衣服换掉。
雪郁惊得腾地弹起,你没别的事做了吗,我不换,也用不着你。
不仅亲他,还要给他亲手换衣服,说出去以为他们是亲密无间的恋人,但问题是他们根本都不熟,不认识。
周卿这会状态其实和雪郁差不多,除了力气依旧大,依旧能稳稳抱着雪郁外,脑袋完全成了浆糊,根本对雪郁说的话不予理会。
尤其见雪郁彤红嘴巴动来动去,他后脊椎一麻,又重重在雪郁唇上吸了下。
雪郁被他磕得眼冒金星,伸出舌尖去舔唇角的破口。
模模糊糊之间,他看到男人把他抱到带来的背包前,在里面随手挑了件衣服。
周卿单手把雪郁抱在肌肉暴起的胳膊上,一身悍然气质地看着那件布料,不解皱眉:怎么这么小?我穿一下都能撑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