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客厅,黏稠交缠声响了很久。
雪郁耳边充斥着由他嘴巴里溢出的羞耻声音,没注意是何时停止的,他只恍恍惚惚感受到自己忽然能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了。
怎么停了?
雪郁没有想继续的意思,是不太明白,男人怎么突然肯放过他。
燕觉深喉结慢慢滚动,抱住颤抖不已的雪郁,在那无法合拢的唇缝里又吮吸了下,吞净齿关里的甜水,低声说:先等等,我去开个门。
哦雪郁供应不足的大脑一片空白,呆愣间还回了声。
这声哦跟在等等后面,本身就突破了正常范畴,仿佛在说,等他回来了还能继续亲吻一样。
过了好一阵,雪郁反应过来,差点想就地咬破自己的舌头。
他抿唇,在脑中叫:系统,现在该怎么办?
不知怎么,系统到这个世界后话特别少,在发布剧情后只有雪郁叫他他才会说话,现在也只言简意骇道:【不会有事。】
雪郁茫然地嗯了声,透过被吻出的水雾,看到男人开了门。
好像有人来了。
听那人和燕觉深的攀谈,似乎是燕觉深的朋友。
雪郁被一段又深又久的接吻挖空了力气,趴在皮质沙发上,润着亮光的指尖一动也不动。
他目光迷蒙,像没插上发条的人偶,是一下都不想动了,原本想一直待到那人走了再和燕觉深当面对质,并按照人设索要赔偿的。
但他听到一场有来有回的对话。
你在干嘛?嘴巴红的。
和我老婆接吻。
老婆?你该不会说庄羡亭吧,他不是出差了吗?
手指尴尬蜷起,雪郁感觉丢脸的同时,无端觉得那道和燕觉深交谈的声音有些熟悉,下一刻,他在对话内容中确定了对方的身份。
燕觉深:出差不能回来么?
能,当然能,先别接吻了,我来你家坐一坐,下午约好租客来看房,结果被放了鸽子。我他妈都气笑了,高档小区一个月两千的房租,他找遍全国都没第二处。
房、房东?
雪郁头皮一紧,接着便悚然地想,不管是不是房东,这个人都绝对认识庄羡亭,他这副样子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肯定会被当成蓄意勾引有夫之夫的那种人,到时候他想上门当家教就难了,就算他是被强迫的,庄羡亭也不可能让和自己伴侣吻过的对象进自己家门。
他还要接近燕觉深做任务,不能被这点事绊住。
雪郁撑起手肘,在客厅里粗略扫了一圈,想找个合适的地方先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