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如果今天真的分手了,那他就是破坏别人婚姻和感情的罪人。
他的任务单单是偷资料,可没有让庄羡亭和燕觉深分手这一环节。
雪郁发尾被紧张出的汗意濡湿,身上晕出代表他出汗了的熟悉香气,他揪住燕觉深灰色睡衣的衣摆,闭了闭眼叫道:老公。
我没有真的想分手。他几乎是哆嗦着说完这两句话的,好几次快咬到自己的舌头。
燕觉深紧皱的眉头平了平,但依旧没松口。
他一开始说没关系什么都可以不要,可现在因为雪郁的退步和迁就,他想两个甜果都尝到:但你现在都不想亲我了。
听到亲这个字,雪郁潜意识的自我保护机制开启,他仰起眼睛,退步和迁就短暂冒了个苗头就下去了,又有些生气道:你今天还没亲够吗?
你要这么喜欢闹,那随便你。他是真不喜欢被亲,所以很抗拒。
男人僵站在那里,一句话不说。
雪郁微抿唇,火气消下去,心虚涨起来,怕他又说分不分手之类的,忐忑地想哄他一下。
但不用他哄,男人的态度就突然软化下来,低声说:我去洗衣服了。
像个偶尔有点小脾气、但点到为止不敢闹太过的妻管严。
雪郁那股提起的气猛地一松,湿圆的眼睛眨了下。
下一刻,怀里被塞进东西,他下意识就抱住,垂眼一看,是燕觉深把那一堆衣服塞给了他。
?干嘛给他。
燕觉深低眉顺眼,微俯身去整理桌上的资料,他把几份纸张垒到一起,道:你说不喜欢卧室太乱,那我把这些东西收起来。
雪郁整个人石化。
那倒也不必什么都收拾。
他想阻止,可男人收拾速度很快,在他颠三倒四、语序混乱地说这个不用理,让他快去洗衣服的时候,燕觉深已经把那几份资料收起来。
锁到了保险柜里。
要是庄羡亭,一定知道密码,问题在于他不是。
所以燕觉深锁了,他也就没有机会再看到了。
怎么了?似乎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和波动,燕觉深从他手里接过衣服,问道。
这回强装坚强的变成了雪郁,他扑簌着睫毛:没什么,你快去洗吧。
先不急,万一庄羡亭房间还有资料。
燕觉深在原地停驻了三四秒,没感觉到雪郁有不开心的情绪后,放心去浴室洗衣服,不多时,昭示着苦力活开始的水流声响起。
雪郁平复心情。
他刚刚在客厅的那会儿留意到,这里一共有三间房,除了燕觉深这间,其他两间都关着门,不确定有没有上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