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骁脸都皱起,从鼻腔重重发出一声气音,拎起凳子上挂着的背包,几步朝自己房间走去,留给燕觉深一个写满不高兴的后脑勺。
燕觉深在他快要进门时,冷不丁叫道:你等等。
干嘛?你有事直说。辛骁在门口逗留,从他催促的语气,和不停看房里的视线,都彰显出他不是很有耐心。
燕觉深目光在卧室门顿了下,提出要求:我和他关系有点复杂,你在他面前尽量不要说话,不要提到庄羡亭,哑巴知道怎么当吗。
辛骁眉头皱得拢起,感觉稀奇,又感觉恼火:现在的情况是,我要为了他,失去说话的权利?燕觉深,当时说的互相配合,不是指的怎么配合你泡男生。
燕觉深对于他理解错话意,不得不强调:只是在他面前。
辛骁安静了一会,忽然提出要求里的古怪地方:为什么不能提庄羡亭?
但没能得到解惑,男人对他说:你不用知道。还有,他以为我眼睛看不到,你不要露陷。
辛骁捏紧书包,抹了把后脖子上的汗,为那补充的人设细节一顿,想问为什么,又觉得没必要。
硬邦邦应下:我知道了,我也不想那种人多说话。
闷在被子里缺氧的后果是,雪郁面红耳红,被燕觉深揽着肩膀从被窝里抱出来时,呼吸都闷着一层层微湿的水汽。
黏腻腻地打在男人的手心里。
他略带不安地看向燕觉深,唇珠紧抿在下唇,已经在等燕觉深把他大骂一顿,紧接着驱赶出门了。
如果他没猜错,门口的男生就是辛骁。
辛骁一定会问燕觉深他是谁,燕觉深在回答辛骁之后,他的身份会立刻暴露,燕觉深不会放过他的。
心跳很快,慢慢变成剧烈,雪郁不知道自己眼睛都变得红通通的,被男人抱着连动一下手指都不敢,前所未有的听话和乖顺。
燕觉深心神一动,不由把人抱得更紧,他在雪郁过白的脸色中,用惯常的语调道:老婆,辛骁又不是没见过我们接吻,怕什么?
雪郁:?
雪郁:什么?
燕觉深怎么还是这种态度,辛骁没有告诉燕觉深,他不是庄羡亭吗?
他不知道燕觉深和辛骁掌握的信息,怕多说多错,就抿住嘴沉默。
燕觉深捏住他下巴尖,在他僵硬绷白的唇角上停留一秒,安抚般道:辛骁在学校里和同学打球赛赢了,对面的人不服输,来打架寻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