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个概率的不是吗?
似乎是感觉到怀里人的沉默,燕觉深唇角放直。
他无力松开交拢在雪郁身前的手,连握拳一个动作都做得艰难、缓慢,微不可闻地出声:你忘记我情况,现在还要不信我。
很怪的场面,他比雪郁高一个头,像啃皮抽骨的食肉动物,却让人反过来安慰他,雪郁不住抿唇,轻弱辩解道:我没有说不信
虽然他的怀疑没有完全打消,但他想,燕觉深没有要骗他的理由,因为他和燕觉深根本都不认识。
见男人还是黯然神伤的,雪郁深深吸了口气,你想怎么样?怎么样才能觉得我没有不信。
前两天燕觉深也有疑神疑鬼的时候,那时的他只无理取闹一下就不敢继续了,雪郁以为这次也会这样。
但燕觉深慢吞吞动了下喉头,矜持道:我想在阳台上和你接吻一次,接完就信了。
辛骁:
这该死的老狗比。
雪郁当然不会同意。
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他都不肯、不愿意,在外敞着面对众多楼层的阳台处,他更不可能答应。
燕觉深当然也只是说说。
他懂得面对雪郁时要拿捏的度,不管是哄骗他做什么,还是基于他的心软做什么,都得有一个度,过了就不行了。
他最后只哄着让雪郁主动抱抱自己,抱完就转头去厨房做饭。
饭后,燕觉深握着雪郁的手腕,自然地把人带回自己卧室。
雪郁扭了下腕子,不太想和他睡,蹙了下眉想让他放开自己,他的手机又响了,雪郁当即停下挣扎,眨着眼睛看他。
嘴巴动了动,声音小到像做口型,谁啊?
男人这天习惯了被雪郁各种不信任的检查,他也很让人省心,自觉地把屏幕打开给雪郁看,等雪郁看到上面一个陌生的名字后,他才拿着手机走到窗边接电话。
电话嘟嘟响了两声,燕觉深侧过眼,看雪郁趴在床上,后腰陷出峦一样的弧度,喉头一压,半晌才对话筒道:喂?
蠢货。
那边的声音如沐春风,温得像水,单听声音会觉得他是个很温柔很靠谱的人,但他话里却毫不客气:你发那种信息是什么意思?还让辛骁给你读。
燕觉深脸色变了下。
燕觉深在名利场待那么多年,其实是那种脾气不怎么好的类型。
他最烦有不明优越感以及双面派的人,而这两样,对面的家伙全占了,他忍着作呕的反胃感,声音前所未有冷:不关你事,说正事,赶紧。
雪郁正趴床边,伸长手去够抽屉,想看里面有没有充电器。
听到这声音,有点稀奇地扭头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