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郁手有点酸,长时间没喝过水,致使他嗓子也有点哑,他抬起微圆的眼睛,问伦。
是你绑我来的。
嗯,是。
伦天生不擅长撒谎,实话回答完,就见眼前的人抿起了唇。
雪郁不是委屈,也没有委屈的立场,他只是不太能接受,之前不顾危险也要把他带去安全地方的伦,会两副面孔地,这样对待他。
为什么要绑他?
房间里出现了长达两秒的寂静。
绑匪拐来人要实施某种目的的情节,在雪郁闷不吭声别过头的一刻,急转向不正常的方向。
身份是绑匪的高大男人,眉毛微蹙,蹲在床边极为没出息地用他那可笑汉语解释。
不是故意绑的。你走之后,我们丢了一瓶病毒喷剂。
雪郁朝他看过来。
见雪郁有了点反应,伦没耽误,一股脑把该说不该说的都说了出来:不管是喷剂还是注射剂,制作过程都很复杂,耗时长,成本高。
所以丢了一瓶,雇用我们的人很不高兴,要我们在两天之内找回来。
我们迫不得已,才找到你。因为那天,只有雪郁一个外人来过。
雪郁小声道:我没拿
他甚至连喷剂放在哪里都不知道,说他拿了喷剂,简直是天方夜谭。
原本在旁想看这位白痴西方人如何哄回小男生的中年男人,听到此,唇里蹦出一声冷笑,他可不像伦,看人装两下可怜就丢了脑子。
天真到,雪郁说没拿就没拿。
正要讽几句。
那位白痴恋爱脑认真地开口:我也没想过是你拿的,你只用回答我们几个问题,没问题了就可以放你回去。
我会送你到楼底下,会给你买你想要的东西作为补偿。
所以能不能别生我气?
中年男人:
雪郁垂下眼,没对他说的心动,只问:什么问题?
现在是零点整,不是提问的好时间,等你今晚在这里睡个好觉,明早我们再来问。伦甚至还考虑到了睡眠和精神方面。
雪郁顿了顿,没推辞,他确实挺困的。
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
留下这么一句,伦和骂骂咧咧的中年男人一同走出门。
屋内陷入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