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你办完事,我还没好。
这样也能等吗?雪郁仰着脑袋,既礼貌又乖的性子,让他顾及到男人也许会反悔的可能,还开口询问了一声。
你是要去打炮吗。
燕觉深几乎要轻扯着唇角,用从未用过的讥讽态度,问出这句说出口可能让三个人同时尴尬的话来,但最后,他在对方软绵绵的注视中,险险住嘴。
他以前不懂什么是备胎,因为这个词永远不会和他扯上关系,所以他不懂,也不用懂。
现在他在极不适宜的时间点,突然醍醐灌顶。
所谓备胎,大概就是,即使知道他们是要去进行什么性行为,他仍像个没有尊严、丝毫没长脑子的人一样
能。
能等。
在和异常平静却又处处透着不对劲的燕觉深,约定好一个半小时在早餐店门口见面后,雪郁一点没有停留地跟着伦走了。
他想快点结束快点走。
而留在原地的男人,浓黑眉眼皱起,因为雪郁走得毫不犹豫甚至有些急切的事实,感觉到非常、非常难以忍受。
要是庄羡亭在场看到他,一定也会流露出讶异,这是在市场股份下跌几个点,也不会从他脸上看到的表情。
他连平白无故丢几个亿都能正常吃饭睡觉,却因为雪郁可能要和一个高大魁梧的西方人去打炮,气到嘴唇发白,一口汤喝不下去。
来,放轻松,不要太紧张。
绕过几条阴湿腐朽的小巷,走上实木旋转楼梯,雪郁重新回到那间昏暗的小房间里。
中年男人见雪郁抿着嘴巴坐在凳子上,不走心地安慰了句,接着打开电脑,在等待开机中,随口问道:那天伦找到你之前,你原本要去哪?
超市
雪郁摁在衣角的手心有点滑,目光颤颤看了眼守在门口的几个壮硕男性,小脸微白地补充:想买点东西。
长期工作的电脑有些许卡顿,屏幕出现了将近一分钟,鼠标才能操控点击软件。
室内暗沉无光,中年男人的面孔浸在屏幕投射出的光亮中,显得幽邃无情,连声音也冷淡不少,让雪郁恍惚置身于布满刑具的小房间里。
他问:我听伦说,你有同伴,是不是?
嗯
是教的学生。
中年男人托了托架在鼻尖的眼镜,那你来看看,是他吗?
雪郁睫毛轻抖一下,凑近一点,看他调取出的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