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讷讷的, 既没回答问题,还要反过来开口问:你的眼睛
很离奇。他躲到这里, 有衣服罩着, 没有发出声音, 为什么能被找到?
雪郁看向燕觉深的眼睛,心惊肉跳地发现, 那目光和他对上了。
没有空气流通,室内温度偏高, 连男人纯黑眼瞳里逃脱出笼的视线,都是极炙热的。
燕觉深盯着他,坦然道:装的。
雪郁脑袋轰然噼里啪啦炸开, 极迟钝地接收他话里的意思,唇缝张开又被抿住,最后用不可思议的气音道:那你之前
都是装的, 就是想亲你,想抱你,我和庄羡亭也是假的,根本不是什么夫夫,只不过是为了光明正大对你做那些事。
物极必反大约能用到这里。
他被那位西方人能和雪郁打炮,能给雪郁买小短裤,等一系列能彰显关系不一般的事实,激出了口怄气,一直憋着,直到再也憋不住,要找个口子发泄。
他把雪郁挡住不让走,一开始只想亲一下,也做好了事后会被你打,还会赔钱的准备。
看见雪郁惊慌慌地到处乱看,他感觉到微小的安慰,但我有点意外,没想到你会配合,一共吻了五六次吧,每次一用庄羡亭当借口,你就害怕,说什么都愿意做。
有时被逼得狠了,还会主动亲我,虽然只是贴一下。
那个西方人都知道这些吗?
够了。
雪郁不想听了,他感觉很伤耳朵,他惊怒地睁圆眼睛,回想起过去他迫不得已叫老公,还有被吻得七荤八素的样子,都是能被看到的,就恨不得钻进地里。
燕觉深倒意外好说话:好,不说这个。
他握住雪郁的手背,拍了两下,把牛皮纸袋拿走:现在换你说,为什么要偷溜进来?
雪郁原本表情还有点凶,听到这不算质问的单纯问话后,心虚抿起嘴。燕觉深骗他是真的,但他要偷东西这事也不能抵赖。
除了在小世界里,雪郁还没做过这么坏的事,没练就炉火纯青的骗术,一时不知道怎么忽悠。
偏偏燕觉深还要说风凉话:还没想好怎么骗我?需要给你多久时间。
雪郁想咬人的心都有,挪过眼看着地板,这是他撒谎的前兆,他板着脸说:我以为里面是钱
以为?燕觉深看着他的目光很烫,几乎要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