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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尧只能顺着这句话猜:肚子吃坏了?

    他看出雪郁不爱喝他做的那碗蘑菇汤,兴许娇贵的胃产生了排斥,闹得肚子疼。这些放在别人身上会很离谱的事,换作雪郁,他觉得稀松平常。

    但雪郁还是摇头。

    宁尧垂眼,他从来没这么耐心过:那是什么?

    雪郁感觉晕晕的,坐都坐不住,似乎下一秒就要从炕上掉下去,想着早点做完早点安心,他鼓起勇气仰起脸,对上宁尧漆黑的眼睛,一口气说道。

    我肚子不舒服。

    那里很痒

    山里起风了,树丛沙沙作响。

    猎人小屋远处的小路上,一个黑衣人缓步靠近,他的目的很明确,没在其他地方停留,直直走到木房子散着亮光的窗户边上。

    小窗咧着一条不大不小的缝,可以在外面看到屋里的场景,黑衣人悄无声息望进去,目光深得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炕床在视野盲区,黑衣人仅能看到一双藕白的手臂,颤颤巍巍、抖动不已地捉着宁尧的手,与此同时,他还听到一个含义不明的词组很痒。

    带点绵软的声线,令他一下就听出是他那名义上的对象。

    他似乎也是没听过这样的声音,没见过这样的雪郁,在看看小皇子当前状态的目的达成后,鬼使神

    差没有立即走。

    屋内,雪郁看着男人的脸色忐忑不安,他说完那两句话后宁尧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但身体却绷紧了,浑身硬得像干了的面包块。

    按照任务,他还需要抱着自己的腿,说出让人塞满一类的露骨暗示。

    雪郁还没说就已经大脑发昏了,特别是宁尧一点反应不给他,让他一个人像在演独角戏。

    小口呼吸了下,雪郁将手松开,僵硬地摁到腿上,膝盖曲起来:你能不能

    能不能塞

    一句话用了很久都没有顺利地说出来,但结合前景,任何人都能品出不对,以及猜到他大概要说的方向。

    宁尧隐约感觉到雪郁会说什么,窗外的黑衣人也是。

    在那一刻,他产生了很莫名的情绪,有点像恼怒,但非常没道理导致他也不能确定,他只知道自己举起了手里的东西,骨节曲了曲。

    嗖一下,极细的银针飞出去。

    几乎在同一时间,宁尧手指攥紧,唇缝里忽地冒出大股血来,把还在踌躇着要不要抱腿的雪郁吓得直接坐起来,慌慌张张问怎么了。

    宁尧头疼欲裂,面色苍白闭了闭眼,半晌才找回声音:你做了什么?

    雪郁被他忽然的指控弄得一头雾水,同时也心感委屈,微皱着眉道:我什么都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