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米,你老咬我干什么?你和我一伙还是和他一伙,他喂的你肉?
柴米哼哧着气,甩头朝角落走去,一直走到雪郁脚边趴下。
雪郁忍不住摸了它一把。
细秀的指节从毛发间穿过,被黑毛衬得手更白,每根都像玉雕成似的,许景和拧眉,盯着那指尖表情顿了顿。
他没有再说话的机会,周老头在这时走了进来,匆匆给几个人都倒了杯水,却给雪郁开小灶似的拿了杯果汁,接着就开始了开会内容。
我是在一周前发现的,林子里出现了过量的捕猎夹,还有一些用草掩饰的陷阱,白天你们都在,既然都没看见他,那他应该就是在晚上偷偷上山的。
我一个老头子熬不了夜,只能拜托你们了,你们商量一下哪种守夜方式比较合适?
当然,不是做白工,等抓到那该死的偷猎者,我会给你们银币作为报答。
鉴于几人都很配合,守夜顺序马上就敲定下来,许景和是第一个,顾越择第二,秦烨、林白悦、宁尧轮流。
会议开完,周老头还想留几人吃饭,雪郁怕都怕死了,这一场会开了二十分钟,他感觉顾越择就看了他二十分钟,还是那种直勾勾、默不作声的看。
他不想留。
趁其他人没注意,仰头眼巴巴道:宁尧,我想回去了
分明是秋天,那张脸却有很多汗,嘴巴被反复抿磨变得很红,宁尧垂眼看他,没有回话。
他能感觉到雪郁进来后状态就全然改变,时不时扶着帽檐,很怕被别人看到,会议开到最后,精神已然到了紧绷的状态,必须要调整和恢复。
他第一次见到雪郁这个样子,是在他昨天磨刀的时候。
难道不止他,雪郁还招惹了别人?
他无法确定,他和其他几个猎人的关系都止步于点头之交,没有更近一步的交集,自然不知道他们是本身就在贫民窟,还是和他一样被赶来这里的。
周老头已经在外面催了,快来,都做好饭了。
顾越择在走出偏房时目光偏移了下。
雪郁马上低头,手指攥紧,抓皱宁尧的衣角:你想留在这里吃饭的话,我自己回去吧,我有点困,很想睡觉
他是真的待不下去,见宁尧沉默不语地走神,不得不晃了晃揪着的衣角:宁
尧?
宁尧轻嗯,不知有意无意,微微侧身挡住了顾越择投来的视线:走吧。
和周老头说了一声,宁尧便带着雪郁往回的路上走,离周老头家远了些,雪郁脸上才有了点恢复过来的气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