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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东头的一个屠户就曾经去过一次富人城,他回来后大肆宣扬自己的所见所闻,因为说的声音太大,顾越择也难免听到过几回。

    他说那些富人娇生惯养的,力气小得很,体力也差,扒精光后能干晕好几回。

    顾越择没涉猎过那方面的事,所以他无法共情和想象,一个人没被打,就被撞几下,怎么会晕?

    可他现在忽然能理解一点了。

    刚才面前的人周身白软,呼吸和说话都轻轻的,胳膊腿这些甚至没他两个粗,他表情凶了点,都能让这人发出一声发抖的颤叫。

    可能是怕他,脸颊还出了点汗。

    顾越择经常出汗。

    出汗对一个每天要宰杀猪羊的屠夫来说是家常便饭了,可他自己一出汗味道就不好闻,其他更不讲究的屠夫,干完活甚至一身闷臭味。

    但雪郁出汗,则是香得让人找不到北。

    他在富人城的时候太讨厌雪郁了,所以从来没留意过,原来有人出了汗也会这么好闻。

    从小和动物生活的顾越择低下头,像遇到难解之题一样,表情流露出几分困惑。

    第二天,宁尧照常去集市。

    雪郁在他出门十几分钟后也出了门,和昨晚说的一样,如约到了顾越择的家里。

    有人吗?

    顾越择的小屋挂满了兽皮兽肉,给人的感觉也粗犷万分,雪郁小心迈入门槛,白着脸左右张望,但没看到人。

    是出去了?

    雪郁轻轻抿了抿唇,他能理解顾越择的心情,原主害他成这样,不想见面也正常。

    就是有点棘手,他原本想和顾越择多接触一下看能不能获得线索的。

    但想归想,他不想侵犯人的私人领地,握住门栓正想退出去,却没料到门后挂着的一筐果子在他拉门的那几秒功夫里不堪重负,稀里哗啦掉了一地。

    雪郁:

    顾越择本来就很想杀他了,如果被他看见,还能活吗。

    雪郁脸色白白地俯身去捡,掉在外面的很快被他捡起来放回了竹筐里,还有几个滚进了桌子下面,他不得不塌着细腰,趴在地上伸手去够。

    因为捡得心急,满脑子被发现就会死得很惨的想法,身后什么时候进了人也没察觉。

    顾越择刚在后院洗了漱,脸膛滴答落着水,他面色不明地垂覆着眼皮。

    地上的人上半身抻长,后腰顺势抬高,膨起的两团,就那样撞到了后面坚硬的一条腿。

    那条腿不着一物,毫无阻挡地贴上来,滚烫的温度让雪郁后背一下冒出来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