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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景和长手一伸接过碗,另一只手强行把乱拱的柴米抱下来,瞥了眼衣服有点乱糟糟的雪郁,结束对话:那睡吧,我走了。

    等等,我想洗脸。

    你想什么?

    我想洗脸,我感觉脸很脏,能不能让我洗一下?

    雪郁小脸上睫毛细长,皮肤软白,因为半仰着头,能看到他的脖颈和唇肉,张着能供人伸进舌头的缝隙,里面又湿又红,随便含一含都能变肿。

    许景和喉结滚动两下,莫名感觉异常的燥热,不得不让神色凶几分:裴雪郁,你也知道我是把你关了起来,不是把你供了起来,你还和我提要求?

    是这样没错。

    可这要求也不算太难啊。

    雪郁不和他争辩,也不和他理论,只默不作声看他,虽然知道被关的人没有人权,但雪郁真的不想脏兮兮地睡觉。

    许景和也和他对看,看了会,喉头动了下。

    而就在两人暗流涌动时,柴米也助了一份力,它在许景和怀里手脚乱蹬,用爪子把许景和衣服弄乱,汪汪汪的吠叫要多高有多高,似乎在和许景和示威。

    许景和:

    行,两面夹击。

    养了十多年的狗转头投敌。

    许景和把这白眼狼放下,声音微沉地说了句等着,转身便浸于无边的夜色中。

    没过太久,许景和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雪郁恹恹地看过去,看见他准备了一条毛巾,一个用于刷牙的搪瓷缸,还有一张加厚的被子。

    男人眉眼黑沉英俊,头发散在额前,大片的纹身被手里轻松拎着的东西遮去大半,那被子看起来又厚又蓬松,可他单手抱着看起来一点不费力。

    他先把被子扔到床上,随后半蹲下来,把水盆放到地面,拿起搭在盆边的干净毛巾扔进了热水里。

    如果忽略他就是把雪郁绑来的人,那他也算体贴入微。

    许景和站起身,弄走在雪郁脚边巴巴转的柴米,把它安顿回狗窝后,又回来看了一眼。

    水盆他离开前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雪郁呆坐在床边完全没有要动的意思,许景和站在门口皱起眉:还愣着干什么,要我帮你洗吗?

    雪郁还沉浸在许景和对他这么好到底有什么居心的思考中,没听出这句话是反讽,微舔唇瓣道:哦,好。

    他还不忘礼貌地补充:谢谢。

    许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