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幽深,也不知道含着什么意味。
雪郁没敢回视,坐在炕边低头喝水。
终于等两人都走了,屋内只剩下宁尧和他,雪郁显而易见松垮下来,抿了口水润润紧张到发干的嗓子,想再喝上半杯就继续补觉。
他把搪瓷杯放到靠近土炕的小桌子上,手刚摸上被褥,宁尧忽然走过来,握住他绵绵的脸颊含住他嘴巴,带了点力气地舔舐和吸吮。
没持续太久,似乎主要目的是发泄而不是亲吻本身,宁尧分开紧贴的唇瓣,看着茫茫然的雪郁,做肯定陈述道:你认识他们两个。
雪郁没回神,目光空白地看着蹲在床边的宁尧:什么?
宁尧即使半蹲也没低多少,下颌微抬:我都看到了,我在厨房你和林白悦说话,我在外面你和许景和说话,还刻意避着我,他们两个都是来找你的。
雪郁:!
雪郁如被当头泼了一盆水,瞬间清醒得不能再清醒,手都颤起来,却还在垂死挣扎: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和他们说话。
宁尧没说信不信,看着他:只和我发生关系不行吗。
男人垂眼,声音低而哑地传到他耳边:我会好好学怎么接吻,怎么做,还有你昨天说的那些我都会改正。
听到后面这句,雪郁愣了下。
昨晚雪郁其实没力气说多少话,他的意识是涣散的,所有说的话都是基于身体攫取到的感受,全程他都是非常坦率和诚实地在哼哼几个字。
太大了,肚子要被顶破,不要这么大、不要这么快之类的。
宁尧说要改。
这个怎么改?
雪郁浑身哆嗦起来,润着香气似的唇肉合了又张,多次想骂人又不知道怎么骂,终究只是恼羞成怒捂住男人的嘴巴:你这个变态。
第124章 间歇性失忆症(15)
雪郁一直执拗地捂住宁尧的嘴, 只让他露出鼻子呼吸,不让他说话, 生怕一松手, 又听到什么不该听的来。
那张脸肉眼可见的通红,摁压的手指有轻微哆嗦。
显而易见,他并不喜欢男人在接吻和那些事上有上进心,且这种抗拒情绪溢于言表。
谁会在别人面前大言不惭说自己会努力学习床.上技巧?
宁尧这个人真的是很闷骚。
宁尧不为所动地被限制说话权利, 他抬起眼, 透过那只手看向雪郁, 因为呼吸难免受到影响, 他的气息有着压抑的低沉。
雪郁注意力没在他身上,还在慌里慌张消化听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