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尧目光深深,看了雪郁一会儿,出声说了句你有,就压过来亲了亲他的唇。
雪郁迅速明白了他想要的所谓奖励。
惊慌地捉住他想脱衣服的手,扒了两下,没扒动,他的劲儿想对抗宁尧根本是痴人说梦,之前能弄动是宁尧有心让着他,现在不让了,他连个手指都掰不动,只能抿唇哆嗦地骂:宁尧!这是白天,你怎么混蛋成这样。
彼时。
秦烨按照预定时间回到了兰堡。
他风尘仆仆,浑身是血和灰尘,一件上好的衣服硬是脏成了街头乞儿的样子,额发垂在深邃眉眼上方,疲软无力地对面前两人道:回来的路上,一群带着刀的人冲了上来,我没能保护好小皇子,小皇子下落不明
哗啦。是裴母震然失语,不慎打碎手里杯子的声音。
裴母睁着红通通的眼,胳膊一个劲儿抖:你说的是真的?
秦烨擦了擦苍白嘴唇边的血:对不起。
他把手里攥的一件破破烂烂的衣服递了出去:他们人太多,我只抓到了这个。
那件衣服质地优良,明显是上流人的衣服,裴母认得,因为那是出发前她亲自给小儿子收拾的。
她对秦烨的话也没有质疑。
她知道自己儿子,仇家结的太多、太多了,谁都想让他死。
裴母浑身骤然卸力,她不敢置信地重重呼吸两口,扭头拽住大儿子的衣领,呼吸七抖八抖地指责:我早说过了,早说过别让他去那种地方!他不懂事,找人教他就好了啊!
你就是这么当哥哥的,把亲弟弟送去那种地方吃苦!我要多带几个人,你不肯,我要多带点填肚子的,你也不肯,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高兴了?
其实最初裴母激烈不满后,也心存期待过,她常常为小儿子做出来的出格事头疼,心想这次吃过苦,小儿子多少能懂事一点。
可一旦出了事,她就不这么想了,不肯承认自己的失职,于是把错全推到提出这件事的大儿子身上。
大皇子被这么当着外人拉扯,有点丢面子:妈,你冷静点。
他不喜欢那个弟弟,此时也没多少悲伤和焦急情绪,劝道:不是说只是下落不明吗,去找找就行了,我现在就叫人去找。
裴母泪流不止:找到要什么时候?就算没出意外,也要被那群人折磨!
大皇子耳膜被尖锐的吼叫扎得生疼,却不敢怒:不会的,我让他们快点找。
宽敞的兰堡里,悲戚的哭声响个不停,期间伴随着大皇子吩咐下人的低沉命令,氛围让人压抑。
秦烨听得烦闷,面上却没表现出来,他把手伸进口袋里,摸到几块银币,瞬间更加心烦意乱,事情都在按他想象中的走,可心情并没有想象中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