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郁愣了一会,震愕地低头去看,表情变懵了。
就那么挂着泪水,僵硬地消化眼前发生了什么事。
宁尧的做法让他无法理解,难道看不出他在生气吗?
他脑中的这个质问一冒出头,后方抱着他的男人就用指腹擦去他的眼泪,压抑住起伏的心绪,轻声和他讲条件。
生气可以,要先吃饭。
不理我也行,但先喝两口水。
你还不一动不动的话,我就当你原谅我了。
这明目张胆的霸王条款,换谁来听都会觉得岂有此理。
雪郁很想问宁尧是不是应该给他一个解释,但他半个字也不想和这种人多说,听到最后面那句,起了逆反心,捏紧手中的面饼咬了口,身体力行表示不想原谅。
宁尧唇角勾起不易察觉的一点笑:好吃吗?我见那家店排了很长队。
雪郁吞下一口饼,连个反应都没给,站起身就想走,既然讨厌他,就不要和他挨这么近,对彼此都好。
只是他前一秒站起,后一秒宁尧就把他重新抱了回去。
雪郁回过头瞪他,他也不痛不痒的,抱着不松手。
气归气,雪郁没有试图第二次拉开距离,人贵在自知,挣脱不开就不用白费力气了,况且宁尧身体还很暖,把他当成暖背的工具人,这么想就舒服很多。
在宁尧的注视下,雪郁吃了一小半就没有了胃口,谁能在这种情况下也能吃安稳的?他反正做不到,吸了吸鼻子:解释。
解释为什么要骗他,说他们是这种关系。
从视频里看,宁尧对他的恨不是假的,那么这两天究竟是抱着怎样的心态和他相处的?不膈应吗?
如果是为了羞辱他,那宁尧自己未免也牺牲太多了。
宁尧今天消耗了大半体力,不得不闭着眼,垫在雪郁的肩头修生养息,他声音低哑地解释:那段视频是真的,说是你男朋友是假的。
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有很多没有道理的事,就比如宁尧说他是雪郁的男朋友,连他自己也不太能明白为什么,当时见雪郁表情无措,想捉弄一下,就那么说了。
后来也不想改。
雪郁身上很软,宁尧靠着靠着渐渐有了困意,呼吸速度也慢了下来:以前是特别讨厌你,因为你实在很过分。
雪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