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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京饮愣了会,又颤着肩笑,笑声低碎又哑,在雪郁即将生气的时候缓缓收起,他说:确实有点招蜂引蝶。

    雪郁瞪他。

    但是我只会喜欢你,而且,你不知道有多少人觊觎你。

    雪郁顶嘴:没有。

    沈京饮从来不在争执有没有上浪费口舌,他懒洋洋靠着椅背,一个个举例。

    有一次,我放学在校门口等你,有个女生跑过来想和你说两句话,你没拒绝,让我自己先回去,我没回,跟在你们后面,看到那女生和你表白。

    上个月,你们文艺表演,我那节是自习,瞒过门卫来你们学校看你,你呢,在台上另一个男生牵着手,那男生全程手抖脸红,事后问你,你说你们在扮演草,所以才牵手。

    前几天,你也撇下我不知道应了谁的约每次看到这些人,我都很想让他们知道,你和我是什么关系。

    雪郁,沈京饮说,这样的事还有很多,你还要不要听?

    雪郁和他对视,他目光炙热,深处藏着不算清白的旖思,雪郁率先受到惊吓似的挪开目光,摇摇头,扭扭捏捏的,安静待在沈京饮怀里降温。

    说不过,就干脆装哑巴。

    奚素素当初说沈京饮留在他身边对他有帮助,当时雪郁不明白,现在懂了。

    按奚素素的话来说,就是:比高考出现时间还早的老家伙,辅导你几门科目绰绰有余。

    那之后,每天吃完饭后,雪郁都会抱上习题本去沈京饮家里复习。

    沈京饮很严格,雪郁有时候不想做了想睡觉,就会去亲沈京饮让他心软,然后又被沈京饮反亲回来。

    等到嘴巴破了皮,他又倒打一耙说沈京饮太过分了。

    每到这时候,沈京饮就放下手里头的模拟卷,先把他哄好了,再继续给他讲题。

    时间不紧不慢地过去。

    转眼就到了艺考时间。

    上辈子因为有数学拖垮分数,裴父不放心,让雪郁走了美术这条路,这次重回十八,他还是要再考一遍。

    那天是沈京饮送他去的考场。

    他站在校门口,握住沈京饮的手指,仰起黑黝黝的眼睛,小声说:等我考完试,你来接我好不好?

    沈京饮反握住他的手,强忍住想亲他唇瓣的冲动,沙哑着鼻音说:不说也会来接。

    雪郁有点忧虑地低下头:我以为你会生气,不来接我

    因为这几天他拒绝了很多沈京饮的亲亲请求,不免有点担心,他想了想说:考完再亲好吗?沈京饮记得要来接我,我想考完第一个看见你。

    天气已经转冷了,还下着小雪,雪郁穿着一件羽绒服,他身体不算太好,骨架小脸还白,浑身有股极明显的脆弱感,沈京饮平时都不敢弄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