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不知道。说话的声音都带着一点哭腔。
他只能这么委委屈屈地被坏蛋警官莫名其妙按着揉捏了一通,两颊都漫着呼吸不畅的粉色。
是那个流氓先来招惹我的。
看起来年纪分外小的少年气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一边瑟瑟地发着抖,一边不情不愿地把昨天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当然他把催眠男人学狗叫的事情糊弄了过去,耷拉着眼尾很无辜地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突然对着我们汪汪大叫。
姜迟抿了抿唇肉,有点生气,挑衅似的意有所指:可能是精神有问题吧。
被骂精神有问题的丹尼斯警官也不觉得生气,好笑似的收回了手,看着姜迟跳脚:这样就受不了了?你知道我们平时怎么审问犯人吗?小家伙?
姜迟一生气胆子就变大了,很不客气地回怼:眼神这么差劲真的能抓得住犯人吗?
他一时间也忘记了自己还是个急需摆脱嫌疑的疑犯,他直接站起来伸手拉住了男人的衣领,那双深海似的眼睛流露出类似讥笑的神色,整个人都鲜活得像是油画里明艳的美人:要我来告诉你是谁杀的吗,警官?
一辆漆着金色纹路的马车停在警局门口,套着铁质笼头的骏马嘶鸣一声,沉重的轮毂溅起四散的烟尘。
门房是个弓着背的老头,看见贵族老爷的车驾就忙不迭地摇着铃告诉局里的其他人有大人物过来了。
穿着一袭黑色羊绒风衣的男人优雅下车,从那片压低的帽檐下只能看见一个苍白的没有血色的下巴。
像是住在古堡里的吸血鬼。
警察局长流着汗赶过来:尊敬的莫兰阁下,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男人露出一丝浅笑,声音低沉悦耳:有个小朋友,被你们的人哄走了。
我来接他回去。
莫兰在审讯室里看见姜迟和丹尼斯的时候,情况远远说不上好,甚至可以说是,非常糟糕。
总之,从一开门就红着脸只敢转过脸去当看不见的小警察就可以看出里面的场景实在是有些惹人遐想。
衣衫凌乱的亚裔少年被比他高大一倍不止的男人肆意压在地上,光luo膝盖上甚至还有极力挣扎时蹭出的猩红瘀痕。
房间里还响着男人野兽似的粗喘。
一眼便知这个男人对他做了什么。
布莱特警官,你在做什么?和其他一脸惶恐的人相比,莫兰本人倒是要冷静很多,说话时的口吻甚至还非常温和有礼。
丹尼斯灰头土脸地站起来,他是真没想到这小家伙被惹急了是真的会挠人。
和猫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