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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孩子也不是曲骨的亲弟弟,小时候因为身体不好被父母丢在寨子里,被曲骨捡回去养大的呢。

    真是一对关系很好的兄弟呢。

    弟弟的名字叫小迟。

    最好不要招惹他哦。

    小舒,光是呆着没事做,不如我们去走走吧。周雪拖住圆眼镜女孩的手臂软声撒娇。

    林小舒推了推眼镜,知道这人就是想去看看今天的那个苗族青年。

    一起走吧。一直沉默的谢池突然主动开口,他盯着窗外那间种满了重瓣山茶的小楼,顺便可以打听一下复生蛊的事。

    房间里突然陷入一阵死寂。

    他似乎是这里的主要话事人,听到他提出的建议自然不会有异议。

    五个人收拾了一下就出门,却撞上曲骨好像不在家。

    什么嘛,天都快黑了都不在家。

    周雪似乎有点失望。

    一朵绮艳的红山茶在半空中飘飘悠悠地落下来,掉在谢池的鞋尖。

    明明没有起风的。

    谢池在刹那间福至心灵,突然抬起了脸。

    吊脚小楼在夕阳下拖出长长的影子,悬在窗口的风铃发出一声轻响,一双纤秾合度的雪白长腿大大咧咧地从窗台垂落,随着远处芦笙的旋律轻轻地摇晃。

    坐在窗台的人看不清脸,只能看到小腿孩子气地垂在窗口晃动。

    细细的脚踝上挂着一串精致的银铃,随着晃动的弧度在叮铃叮铃地挑动着外来者的耳朵。

    足尖是粉的,足弓弯起柔和又惹人垂涎的弧度,一只秘银打造的银蛇镯子咬住了敏感的脚趾,尾部顺着皎白腿肉蜿蜿蜒蜒地伸进了更深的,被绣着古艳纹饰的深紫色短褂盖住的地方,雕刻出的细细密密的蛇鳞在血红色的夕阳下反照着艳丽的冷光。

    是女孩?

    不,是个男孩子。

    谢池记得老板娘说过曲骨家只有一个叫小迟的弟弟。

    银铃的声音似乎就在耳畔,鼻尖蔓延着一种诡秘又绮艳的香气,似乎在引诱人捉住那只被银饰妆点过的粉白脚掌,然后同他一起堕入阿鼻地狱。

    很想见见这个孩子的样子。

    谢池不愿意承认自己居然光是看一个陌生少年的腿就起了这种要遭人唾弃的心思。

    可恶,自己一定是被什么秘术影响了。

    毕竟是以蛊术闻名的地方,遭遇什么都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