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全身上下只剩下那些雪亮又贵重的银饰了。
像是最纯洁也最放荡的圣g,他身上妆点着全套的银饰,脖颈上套着一个繁复精致的璎珞项圈,缠绕着白腻腿肉的银蛇暧昧地叼住敏感的粉红色脚趾,扁平纤细的尾部一直蜿蜿蜒蜒地伸到人看不见的地方。
姜迟全身都是白的,那一头银白的长发,雪白的皮肤,飞霜似的睫羽,唯独眼底流淌着冰川似的幽蓝。
绯红的唇肉在高温下如同绽开的山茶,细嫩蕊心亟等着有人来慢条斯理地一层一层地剥开。
像是刚化形的白狐狸,chi身luo体地躲进村民的家里,还学不会人类的言行,明明有着
姜迟觉得缠着脚踝的蛇好像活过来了。
蛇信子是湿凉的,湿嗒嗒的涎液滴在银饰与光滑的肌骨上。
被汗水浸湿的白腻皮肤在昏暗光线下泛着微白的珠光,像是一尾被迫离开水面的游鱼,昏昏沉沉地倒在床榻上。
银发混着眼泪和汗水湿成一绺一绺地黏在粉红色的颈侧,姜迟下意识蹬了蹬腿,迷迷糊糊中感受到四肢都被细细密密的鳞片抚过。
姜迟哭出声来:别动我,走开。
那条大蛇似乎还算听得懂人话,姜迟这么说了,它果然停下了动作,冰凉鳞片一寸一寸地摩挲着比常人要娇贵很多的肌肤,留下一道又一道旖旎的红印。
姜迟这种人,最喜欢得寸进尺:别缠着我。
他眼前明明什么都看不见,语气还骄矜的像谁家的小主子。
然后他听见大蛇发出一声熟悉的长叹。
果然还是舍不得。
大蛇这么说着,极舍不得地慢吞吞松开了缠住姜迟的尾巴。
骤然失去了禁锢,姜迟咕噜噜地抱着薄被滚进了竹床的最深处。他现在一切行为都靠动物的直觉,脑袋蹭了蹭那卷柔软的被子,嘟嘟囔囔地说哥哥陪我睡觉吧之类很孩子气的话,然后头一歪就彻底安静下来了。
那条大蛇直接被气笑了。
他撩了撩姜迟脸上汗湿的鬓发,沉默地在房间里注视了沉睡的少年许久,才终于提步离开。
他的身影刚刚消失在吊脚楼里,那二楼原本紧闭的窗户发出了古怪的窸窸窣窣的声音,竹窗骤然被人推开,露出一个年轻男人古铜色的英俊脸庞。
只是现在这张脸看起来有些怪异。
原本清亮的眼眸里蒙着一层灰白色的阴翳,脸上还浮着诡异的红晕。
房间里被留下的少年正抱着那卷薄被睡得正香。
陈旭从窗外直接跳进来,终于站在了姜迟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