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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池露出一个看起来人模狗样的温和笑脸,手心抚过姜迟乖巧颤动的眼睫毛:好吧,我们带你回家找哥哥,不过小迟不可以和哥哥说今天发生的事情哦。

    姜迟差点把头点掉。

    他并不想被灭口好吗!

    小孩看起来实在是乖得有点可怜,谢池心想,反正他那个哥哥养他也就是为了那点腌臜事,与其躲在小山村,还不如跟他一起到城里去。

    金丝雀的话,在哪里不可以呢?

    吊脚楼里的蛊婆笑得花枝乱颤:还真是群天真的小孩子,想杀掉我吗?

    她神色暧昧地抚过自己的下巴,目光诡异地盯在曲骨的身上:可惜了,目标不应该是我呢。

    曲骨并不答话。

    胡朵的家里供奉着一座小小的神龛,里面被红烛供奉的神像却不是常见的任何一个神明。青铜打造的神像不过一尺来高,像是从某个古墓里挖出来的东西,面目都已经被锈蚀得模糊了,只能看到宽衣博带下延伸出的长长的鳞片宛然的蛇尾。

    奇怪的是,虽然神像面目都模糊了,但是那些雕琢出来的鳞片却片片分明,在红烛的幽光下寒意锋利而凛冽。

    不像是神明,而是邪魔。

    真是有点后悔叫醒祂了。

    小迟这么可爱,有点心动了呢。明明被警告过了,女人却还是忍不住露出垂涎的表情,怎么有人天生看起来连皮肉都是香软的,叫人既想供在手心里呵护,又忍不住想拖到和自己一样的烂泥里,看他挣扎沉浮,露出被憋闷得发红的神情。

    曲骨睫毛下的眼珠突然动了动。

    下一秒胡朵感觉到有一种看不见的力量骤然掐住了她的脖子,女人惊恐地睁大眼睛,用力喘着气,因为缺氧额头上都爆出狰狞的青筋。

    嗬嗬她发出快要断气似的声音,眼神里流露着无法遮掩的直达灵魂深处的畏惧。

    我警告过你。

    就连想,都不可以。

    小迟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只有他能看,只有他能想。

    也只有他能碰。

    好聪明啊,小迟。看着姜迟哭哭啼啼地装傻把这群大学生糊弄过去,曲骨脸上终于浮起一个几不可查的微笑。

    招待所的老板娘银花婆婆看见这些颜色憔悴的学生的时候露出了惊异的神情,橘子皮一样皱巴巴的皮肤看起来更皱了一点:怎么了吗?

    她充满关怀地问道。

    然后看到身后跟着的白头发少年的时候,她那双浑浊的小眼睛里猛地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的亮光:小迟怎么也在这里。

    咳咳,路上遇到他跑出来,就顺道带回来了。谢池张口就来。

    姜迟表情麻木,啊对对对,我什么蠢事都做的出来,反正我是个弱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