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渡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不可以不要。
白渡用那双冷静的黑色眼睛看他,一边慢条斯理地剥去少年身上那件精致的绛紫色短褂, 繁复的盘扣一个一个被打开露出嫩豆腐似的长久不见天日的冰白皮肤,那里刚才在藤蔓的黏液作用下已经泛出了桃花似的粉色,看起来诱人非常:现在我们的处境很危险吧?小迟却还忍不住偷偷做这种事情, 真坏啊。
姜迟本来不觉得有什么,但是被这么一说自己就觉得有点羞耻了, 更多的还是委屈, 都怪那根莫名其妙的藤蔓, 他也不想的。
他抽噎一声,擦了擦挂在通红脸颊上的眼泪,声音都是细细的,可怜的要命:对不起, 但是
他但是了半天自己也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怎么说,说出来的话白渡估计也不会信, 可能还会觉得他是个给自己的行为找蹩脚借口的坏东西。
少年颤抖着掀动雪色的睫羽, 支支吾吾了半天也不能好好地解释自己为什么把自己搞得衣衫凌乱大腿上还挂着湿漉漉黏液的事, 欲盖弥彰反而坐实了他是故意在白渡身后干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
那双海蓝色的眼睛里掀起浮动的碎光,漂亮得让人觉得惹他哭都好像在犯罪。
白渡盯着少年的脸,卡在他腿间的手臂上也蹭上了那些奇怪的液体,不怪他多想,实在是这画面冲击性太强。
不过通过鼻尖浮动的浅淡植物香气来看,应该不是那种腥臊的东西。
理智告诉白渡不应该趁火打劫, 可是脱口而出的却是:既然小迟这么不乖, 应该对我负责的吧?
模样冷冰冰的男生说话却直白得叫人脸红:我现在这个样子, 可完全没有办法带着小迟逃命呢。
姜迟耳朵都红了。
是, 是哦。
这样子会很难受的吧。
他有点不好意思地颤颤巍巍地低头看一眼,像是被烫到了似的满脸通红地移开了视线。
这样确实是没有办法逃命的吧。
姜迟觉得自己快要变成一块暴晒在太阳下的冰块,在高温下渐渐融化蒸发掉,要是现在能消失掉就好了。
害羞又尴尬的小狐狸整个人像是一团一戳就破的草莓果冻,要是咬破一点大概能尝到被包裹住的甜津津的汁水。
害的别人在这么危险的时候还硬梆梆的,确实应该要负责的吧?
要不就真的变成大坏蛋了吗?
小狐狸犹犹豫豫地想了半天,最后一闭眼狠狠心同意了白渡的要求。
白渡几乎听不清楚姜迟说什么,那两个滚烫的字眼被雪白齿列咬着反复纠结最后小心翼翼地从唇间吐出,裹着扑鼻而来的香气砸得男生晕头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