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女人吗?
他想起那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妖艳蛊婆,先是虫子,现在又来植物,是她故意操纵着这些东西来攻击他们的吗?
飞起的碎石划破了白渡的脸颊,他皱起眉擦掉了瞬间浮出的血迹,狠狠地呸了一口。
那根藤蔓看起来非常灵活,在这种狭窄空间里作战占据了很大的优势,当务之急就是找到一个更加开阔的地方。
藤蔓比起虫潮要好对付的一点就是不至于把每一条出路都完完全全地堵死。
白渡瞄准了一处空隙飞身一滚带着姜迟从藤蔓的间隙里滚了出去。
那根藤蔓似乎发了狂整个山洞几乎要被它捣毁。
凌乱的碎石不断从岩壁上摔下来,一不留神就有被砸中的危险。
姜迟本来还担心白渡刚刚经历了那种事没力气,结果男生轻轻松松拎着个人还健步如飞,除了最开始没回过神来时被割破了脸倒是没有再受什么伤。
好吧,是他低估了一些男人。
可恶。白渡突然骂了一句,因为他发现这个山洞是真的很大,沿着狭窄的甬道跑了这么久竟然还没有看到尽头,他简直以为自己陷入了什么悬疑电影里的无限回廊。
身后藤蔓还在疯狂地冲过来试图攻击白渡,然而好几次本来要碰到姜迟可以将这两个家伙一网打尽的时候,藤蔓又莫名地换了个方向试图避开姜迟。
一次只攻击一个人。
这根藤还挺有武德。姜迟一边快要被颠飞起来,像根面条在风中飘来飘去,一边还有空胡思乱想。
前面!白渡突然叫了一声,一直压抑的视野在转过一个拐弯之后突然变得开阔起来,面前原来是一片巨大的空地。
即使是在威胁到性命的生死关头,两个没见过世面的人类还是陷入了深深的震撼。
这里应该已经深入到了大山的腹地,也是整个山洞的中心。
一个巨大的青铜祭坛被端正地摆放在空地最中心的位置,两侧长明不灭的白烛拖曳着长长的光影,宛如风中飘摇的灵幡。
所有人的鼻尖都嗅到一股极浓烈的血腥味,他们低下头,脚下是已经干涸了不知道多久的血液。
分不清这是人血还是什么动物的血。
年代久远到已经分辨不出原来的猩红颜色,只能感觉踩在了一团黏黏腻腻的黑色沼泽里。
你们!跑什么!
男生气急败坏的声音猝不及防从身后响起。
那根藤蔓还有要继续攻击的意思却骤然被一只青筋狰狞的手捏在了掌心里,几乎被虫子咬的血肉模糊的谢池恶狠狠地捏住了那根不安分的藤蔓随手折断了丢在一边,一边用阴沉沉的目光瞪着抱着姜迟的白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