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呼吸喷洒在少年敏感的耳廓上, 白玉似的耳垂几乎是瞬间浮起绯色。
姜迟下意识往后仰去想避开庄云翊的呼吸, 没想到稍稍一偏头, 脸颊就蹭到了男人的唇瓣。
看起来像是姜迟主动向男人撒娇。
藏在金丝眼镜后的那双细长凤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诧。
少年懵懵懂懂地望了他一眼,他好像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动作有什么不对,自顾自偏开了脸。
庄云翊心中无端烧起一股暗火, 强行掰过少年尖俏下颏, 在水红色的诱人唇角亲了一口。
少年遽然睁圆了眼睛。
像是一只被突然被主人按住的小猫咪, 震惊到瞳孔地震。
搞什么, 这具身体的原始数据这么开放的吗?
就算是夫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亲热也不太好吧?
对面的可怜人眼观鼻鼻观心,生怕一不小心某天起来眼睛就没了。
庄云翊能这么年轻当上S市商会的龙头,当然不仅仅是脑子转得快,更重要的是那颗心,比谁都要狠,比谁都要硬。
庄云翊说让姜迟大胆玩,还真就一点意见都没给,任由姜迟毫无章法地出牌,简直就像是在给对面送钱了。
明明一手烂牌,筹码哗哗地被推倒,再被荷官拨到对面去,庄云翊完全不觉得心痛,笑眯眯地揽着姜迟:出的好,真棒。
玩到把场上所有筹码输光的姜迟后来捂着被唇珠都被嘬肿的嘴巴晕晕乎乎地想,捧杀,这一定是捧杀。
小迟今年也二十了吧。庄云翊低着头随意处理了一下手机上的信息,然后随手把藏满了黑暗罪证的手机明目张胆地丢在床边,黑沉沉的眼睛里带着一点叫人看不太懂的笑意,是不是也应该履行一下做妻子的义务呢?
果然,钱不是让他白输的。
姜迟几乎是肉眼可见地绷直了薄薄的身体。
他跪坐在床边,裤腿被稍微撩开一点露出一截白到晃眼的纤细脚踝,圆润踝骨透着一种青玉似的质地。
怎么这么瘦啊,感觉可以轻易用一只手把两条腿都抓住。
我姜迟有点犹豫,房间里的气氛有些诡异,这种诡异在姜迟不小心瞥见半开的衣橱里挂着的各式O趣内衣之后达到了顶点,他几乎是跳起来,我,我还没有准备好。
注意,人设,放荡,轻浮。系统适时出声提醒宿主不要崩坏。
姜迟僵硬地又重新坐下来,眼里的纠结几乎要溢出来了。
长长睫毛忽闪了两下,蓝眼睛瞪着懒洋洋像只大狮子似的躺在床上的庄云翊。
他们是夫妻,睡一张床不是很正常嘛。
庄云翊好整以暇地抱着胳膊等着小家伙自顾自犹豫了半天,很有耐心地也不说话,就这么等着他自己想出个结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