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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巴有点麻了,下颚酸痛得合不上,兜不住的晶亮涎液沿着水红色的唇肉淌下来打湿了纤细的脖颈和裙子的领口。

    他现在这个样子一定很可笑。

    姜迟很委屈地想着。

    像是个连自己口水都管不好的白痴。

    然而男人像是看出他心中所想,胸膛里发出震得姜迟半张脸都要麻掉了的笑声,他微微地退出一点,然后慢慢地舔舐着少年雪白下颚上沾染的晶亮涎液。

    他现在比刚才更漂亮了。

    整张脸因为缺氧而染上艳丽的玫瑰似的颜色,楚楚可怜的蓝眼睛雾蒙蒙地望着他,那张亮晶晶的花苞似的唇已经完全变成烂熟的艳色,像是被强行催熟的可怜花朵,水红花瓣上还在小心翼翼地兜着甜腻的蜜露。

    裙子都要湿掉了。

    姜迟迷迷糊糊地想着。

    裙子。

    哦,是哦。

    他现在还穿着那件很不方便活动的礼裙,黑发凌乱地黏在雪白肩颈上,昂贵的丝绸裙摆被揉皱了眼看着男人那只还生着一层木仓茧的手就要顺着裹着一层软滑丝袜的大腿摸进去。

    姜迟全身都细伶伶的,唯独腿根倒是软软的生着一层丰腴的雪色软肉,被丝袜边勒出艳色无边的痕迹。

    丝袜?

    早知道不穿这么全了,总觉得怪怪的。姜迟一边掉眼泪一边心想。

    他现在这个样子一定非常难看。

    不是说是想办法叫庄云翊出来的吗?

    这样他真的会出来吗?

    难道不会让人觉得讨厌吗?看见明明是自己妻子的浪荡家伙当着自己的面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不清不楚地鬼魂,连自己的口水都不能好好地管住。

    真是个风流放荡的家伙啊。

    姜迟又要哭出来了,他努力推掉男人放在他大腿上的手,张开的嘴巴里露出晶莹整齐的雪白齿列:

    骗人,你骗人。

    他这么迷迷糊糊地说话,每个字都黏糊糊又甜腻腻地连在一起,难为一个外国人耳朵倒是清楚的很,拉维笑着在他唇肉上又咬了一口:我可没有骗人。

    你看啊,小夫人,他这不就出来了吗?

    他颇有占有谷欠地按住了少年瘦弱的肩背,逼迫姜迟只能靠在自己的怀里,带着姜迟稍微偏偏了身体,露出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庄云翊。

    真是好久不见,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