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迟被团成圆不溜秋的一团丢进了云三少爷尊贵的床榻上,小狐狸晕头转向地顶着垂落的藕荷色纱幔,迷茫地望着他。
云昭逼近一步,光是想象一下那种画面他就忍不住咬牙切齿:你们进展到哪一步了?
什,什么进展到哪一步?
姜迟咽了口唾沫,有点慌张起来,难道他已经发现他和沈观鹤在偷偷调查云思齐死因的事了?
不可能啊?
他们做事可隐蔽了!
姜迟回答是不可能回答的,梗着脖子装哑巴。
哦不是,他不是本来就是哑巴嘛。
也是,你一个小哑巴,问也是白问。云昭讥嘲似的笑了一声,探身过来抓住了姜迟的手腕,那就让我自己来看。
少女手腕纤细,云昭可以轻松抓住姜迟两只手,让小狐狸只能白白露出柔软肚皮任人上下其手。
一开始姜迟还没有反应过来云昭想要做什么。
等到云昭毫不客气地撕开他的裙子时,危机感顿时袭击了姜迟的脑子。
少女很抗拒地并紧了双腿,拒绝了云昭下一步的动作。
姜迟身上的衣服已经摇摇欲坠了,大半个雪色的圆润肩头暴露在散发着暧昧暖香的空气里,在不断晃动拉长的烛火下氤氲着一层淡淡的辉光。
小狐狸倒吸一口气,手脚并用地守护身上并不牢靠的衣裙。
当女仆应该不包括要为主人解决这种事吧!
这这这,这不就是流氓吗?
小狐狸耳朵摇了摇。
莫名的有道声音如同电光一般在姜迟脑中响起:
不经允许扒衣服的家伙就是流氓。
遇到流氓,就要揍他。
姜迟忘了是谁说的,不过很有道理,眼看着云昭的脸越凑越近,小狐狸ptsd发作抬脚往人身上踹了一脚。
为了保住自己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姜迟还很注意地不要往人脸上踹。
云昭捂住了被踹中的肩头,眼神里没有愤怒,反而漫上了一点诡异的笑:还挺有气性,这会儿知道反抗了?
他这一脚来的猝不及防,云昭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松开了手,便只能眼看着这笨狐狸哆哆嗦嗦地扯被子把自己裹好,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溜进了床榻的最深处,恨不得把自己整个都给藏起来。
连跑都不会跑。
还真是自投罗网。
云昭笑了笑,眼睛里却依然一片叫人心里发慌的黑。
小狐狸眨眨眼,心里犹豫了一下,自己不会把他打傻了吧?
他看云昭好像不动了,就这么沉默地坐在床脚,像是真被打傻了的样子。
可是我没有打到他的脑袋啊。
小狐狸期期艾艾地往前挪一点,再挪一点,颤颤巍巍地伸手去探云昭的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