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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有点不太能分辨恨不得食肉寝皮的吃和恨不得困囚于床笫百般yin玩的吃,犹豫了半晌,慢吞吞地说:可能是因为觉得您一直不理朝政,又残暴荒yin,觉得您德不配位吧。

    姜迟一听就放心了,嗨呀,这就是昏君的基本素质啦。

    似乎是察觉到小皇帝分神,席观月有点不满地捏了捏少年突起的圆润腕骨。

    姜迟哆嗦一下,回过神来又僵着小脸站直了。

    一路上腰酸腿疼的,结束的时候姜迟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散架了。

    但是席观月还不给他能独处的机会。

    男人慢悠悠地撩开了轿帘,光明正大地与姜迟同坐一架轿撵,外边人还要感叹席相真是圣眷隆恩,只有姜迟有苦说不出,只好做那个冤大头,战战兢兢地看着席观月越贴越近。

    两人连呼吸都要交缠在一起了。

    席观月自然也是知道姜迟夜里毫无征兆地发病的事。

    他慢条斯理地撩开了少年贴在颊侧的黑发,凝眸盯了那张白瓷似的脸蛋一会儿,勾起唇角笑了笑:陛下,身子可还安好?

    姜迟扭过头去不欲看他的眼神:好得差不多了。

    他还要顺便给姜昀拉点仇恨,慢吞吞道:倒是多亏了皇叔的悉心照顾。

    这句话仿佛打开了席观月的什么开关,男人侧过脸笑眯眯地望着姜迟:陛下今日好像越发黏梁王殿下了。

    姜迟仰起脸哼了一声,假模假式道:一会儿皇叔便来了,老师若是在这里,只怕要不好解释。

    解释?

    席观月眉眼带笑,眼神却极冷:倒是臣打扰了陛下和梁王的相会了。

    姜迟嘴巴闭上了。

    他就是习惯性要给这两个讨厌鬼上点眼药,但是真惹这两人生气了倒霉的永远是小皇帝自己。

    可恶,想想都生气。

    席观月从袖中变魔术似的拿出一个小小的方形锦盒。

    有人自南疆给臣带了个有趣的小玩意儿,陛下想不想看看?

    姜迟直觉那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咽了口唾沫还是硬着头皮道:是什么?

    席观月摩挲了一番那精致的锦盒,在姜迟眼前打开了那枚小小的银质搭扣。

    里面装着一个精致的镂空银球,同姜迟腰间的花鸟纹香囊差不多大小,只是闻起来并不是很香。

    姜迟有点好奇地凑近了一点,却看到那银球突然动了动,吓了他一跳,慌张地望着席观月。

    席观月伸出一只手勾起银球下缀着的细细银链,将那只银球捡起放在了姜迟的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