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懒洋洋趴在柔软的羊毛垫上,双腿有一搭没一搭地翘着,层层叠叠的雪白衣裳滑落堆叠在臀上,露出一对纤细素白的小腿。
日光照在少年穿着白色绸袜的脚掌上好像连脚掌都透着玉质的微光,莫名叫司空月的喉间烧起一团灼热而泥泞的火焰,几乎要把他的心神一同给焚毁了。
你不是也过得很开心?司空月捉过少年垂在耳边的一绺微凉的黑发细细地吻了吻,少年的眸光专注在司空月送给他的话本上,完全没有在意男人过于暧昧的动作。
他在庙中过得太好,所有人都当他是掌中珠似的养着宠着,结果就是给他养成了个太没有防备的性子,除了初见时对司空月观感不太好警惕了一些,没两天便被司空月的糖衣炮弹攻陷了。
好傻,好可怜。
这样的性子,被人骗了还要帮着人数钱。
或许这就是造物主的公平,他赐予了少年如同魔魅的美貌,却并没有足以匹敌的智慧和能力。
简直就是天生就该辗转于床榻之上的玩物。
合该被人欺负,被人把玩,把意识都摧毁殆尽,只会哀哀地吐出shen吟,泛着泪光的眼睛只能映出属于自己的倒影。
想用手扣住那只纤细的脚腕,欺压得他只能满眼含泪地往前爬,偏生脚腕被人攥住,除了身后人的怀里无处可去。
那样靡乱的画面,光是想象都足以摧毁一个人的理智。
司空月想起贵族们举办晚宴时的舞姬,穿着单薄的纱裙赤足站在鼓面上跳舞,雪白足尖在绷紧的鼓面踩出撩人又诱惑的响。
若是小菩萨呢?
他这么轻,一枚小鼓也可以轻易站的下吧。
你在想什么?那双冰蓝色的眼睛狐疑地凑近了,睫羽几乎要挨着司空月高挺的鼻尖,想得这么入神,连我的话都没有听到。
连这样嘟嘟囔囔抱怨的模样也是可爱的。
司空月的手从少年垂落的那绺黑发一直抚摸到少年瓷白的脸颊。
软的,按下去再慢慢地回弹。
姜迟蹙起眉用看笨蛋的眼神望着他。
听到了。司空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瞧着少年的眼神就不自觉心都酥麻了,他想做什么都是要满足的,那荷花池里有一条小舟,若是在这里呆着闷了也可以去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