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月要弯腰抚他的动作顿了顿:怎么又闹脾气了?
姜迟瘪瘪嘴,连闹脾气都是黏黏糊糊的:和你生气呢,别理我,我自己穿鞋。
司空月抿了抿嘴:你不要听贾三他们胡说,我去花楼,不是做那种事的。
姜迟飞飞耳朵,一本正经,嗨呀,男人嘛,我能理解,不用解释了。
然而他嘴比脑快,脱口而出:那关我什么事。
司空月脸色僵了僵,沉着脸点点头:是吗?
然后他当着姜迟的面故作不经意地往前走了一步,姜迟放在岸边的鞋袜就这么扑通一声掉进了冰凉的湖水里。
姜迟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虹膜上都不免覆着一层亮晶晶的水色。
这是正常人能做得出来的事吗!
好小心眼的臭男人。
我都说了不介意了!
现在只剩下了两个选择,要么光脚走回去,要么被司空月抱着回去。
这一路上都铺着的是鹅卵石,要是走一趟,以姜迟的娇气身子明早就只能瘫在床上了做个废物了。
少年只能委屈巴巴地上了贼船。
伸着双臂被人抱起来。
司空月满脸的春风得意,怀里抱着轻飘飘的纸片似的小美人,鸦黑色的发丝被夜风拂起,那张色若春花的小脸紧张地藏在了少年的胸口,满面都是羞赧的粉色。
便是池中开得最盛的荷花,也不及眼前人半分的艳色。
司空月强忍住想要在那粉白面颊上落下一吻的冲动,抿了抿唇:还是不原谅我?
姜迟晃了晃挂在司空月臂弯里的小腿,脚腕上的金铃铛应和着微凉的晚风簌簌地响着:不原谅,除非
除非你愿意带我出去玩。
司空月的马尾和少年的发丝几乎交缠在了一起,滚着缠绵而旖旎的意味。
我不是故意拘着你。再怎么老成到底还是有些少年心性,司空月抱紧了怀里的身形单薄的少年,带着点掩不住的委屈,只是外面太危险了,我不想你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