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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疼, 疼吗?血腥味这种东西, 若是没有发现还好, 一旦发现了存在感就强烈到完全无法忽视。

    小菩萨素白的指尖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司空月的后背, 又不敢用力,只敢虚虚地扶着, 忍不住蹙起眉有点紧张地望着他。

    早就好了。司空月受罚不是第一次了,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 什么伤能打倒我啊。以往更狠的都有, 盛夏时候用蛇鳞鞭子把他的后背打得皮开肉绽,连绷带都会被黏在伤口上,每次换药都必须将黏连的绷带硬生生从破损的血肉上撕下来。

    那确实, 血流成这样了还在恶作剧捉弄他呢。姜迟无语。

    你衣服脱了。小菩萨说。

    司空月怔愣了一下, 邪笑起来:喂, 小菩萨, 看不出来你居然还觊觎我的身子啊。

    姜迟没忍住推了他一下:我是看你的伤!

    有什么好看的, 到时候还吓着你。司空月却拒绝了, 似乎不是很想让他看。

    小狐狸却觉得是司空月瞧不起自己,撇了撇嘴道:你这算什么,以前我师兄受伤都是我替他包扎的。

    司空月立刻感觉到心上被人扎了一下,语气里难免酸意弥漫:你倒是同你师兄感情好。

    这人怎么婆婆妈妈的,姜迟恨不得上手去扒,威胁地露出两枚尖尖的犬齿:你脱不脱,不脱我扒了你。

    司空月确实没有说谎,他背后的伤着实是有些吓人。

    少年宽阔的肩背上横七竖八地浮着数不清的鞭痕,每一道都是下了死劲打的,几乎不用想都知道当时整个刑室里是如何血肉横飞,蛇皮鞭子是如何刮到完好的皮肉,直至露出森白的骨头。

    姜迟的牙齿都开始打颤了。

    司空月是司空太尉唯一的儿子,在整个汴京城都是贵公子中的贵公子,没道理有人敢用这么残忍的手段折磨他。

    我早就说了你看了会害怕的。司空月却好像完全感受不到背后那可怕的痛楚,语气依旧不着调。

    是你爹干的吗?这是家暴阿喂!按照法律应该被抓起来的。

    系统:你醒醒,这里是封建社会,父权大过天呢。

    太罪恶了。

    小狐狸连声音都下意识放轻了。

    司空月也不想叫小狐狸露出这样的眼神,莫名地,看小狐狸难过他的心也会跟着酸胀起来。

    他好像真的沦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