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去引开狱卒!
他想一出就是一出,天真得有些可怜了,刚想站起来却被司空月一扯整个人直直跌落在他的怀里。
司空月浑身都是伤,遇到小菩萨的时候却好像那些刺骨的疼痛都消失了,懒洋洋地将人怀抱在怀里埋在少年颈间深吸了一口气。
姜迟倒没觉得这个动作有什么不对,只是茫茫然地问他:怎么了?
少年领口的衣服都被揉得散开了,露出一痕雪色的锁骨,和柔软肌肤上印着的殷红吻痕,清晰得像是落在雪地里的靡艳红梅,美艳得刺眼。
那些吻痕看起来几乎是某人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没有把香到惑人的皮肉吞进肚里,用牙齿研磨吮吸久了才留下的。
一看,就知道是故意的。
这是在向他示威。
司空月虽然身世坎坷,到底还是意气风发的世家公子,怎么受得了这样明晃晃的挑衅,捏着少年纤细锁骨的手不由得用了点力气。
姜迟却好像不知道自己身上被人盖满了戳,他被捏痛了,哼哼唧唧地撒着娇似的蹙眉用天生含嗔带怨的眼眸望着他。
司空月无端觉得心跳漏跳了一拍。
什么狗屁国师,向他示威是吗?
司空月冷笑了一声,牢房里灯火森然,那张格外邪佞而英俊的脸在幽幽的火光映照下显得格外诡秘。
他长叹了一口气,紧紧地抱住了白衣少年单薄的身体,凑在那瓷白的耳廓边上低声道:
小菩萨,虽然我也很想逃,只是现在不是时候,你可知道那位禁宫里的国师是什么来处?
他的语气太有煽动性,恰好姜迟也觉得楚衡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不对劲,便不自觉严肃起来,绷紧了小脸,老老实实地摇摇头:不知道。
司空月眯着眼睛笑起来:那就让我来告诉你。
那楚衡是三年前横空出世的,当今圣上迷信佛法,在汴京城大肆修建佛寺,这个楚衡便是打着行者的名号,不知用什么妖法蛊惑了圣上,叫一国之君也成为了他的傀儡,真正成了掌控着一国命脉的人。
司空月嗤笑一声:这个妖僧,借着赐福恩泽的名义为非作歹,将整个朝堂弄得乌烟瘴气,那些没骨气的东西为了自己的前途自然都拼了命地讨好他,便是你本来也是司空图进献给他的。
妖僧?
姜迟迷惑:可是他是有头发的呀。乍一看还真是看不出有什么同出家人相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