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哥,别,别冲动,消消气消消气。酒吧老板忙扯住元哥不让他往外闯,开玩笑,这外面都是客人,这要是闹起来他今后还做不做生意了?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袁故和林木到了酒吧门口。林木这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似的,完了,成哥,我们把那流氓彻底得罪了。
袁故看他那一脸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忽然忍不住笑了下,怎么吓成这样,不就五千吗,赔他就是了。
你说的容易啊,五千啊,那都是我两个月的工资了。林木这下是彻底慌了,成哥,我们要是交不上钱,会不会被剁手啊?那流氓很浑的啊,我今天也真是的,怎么就得罪他了。成哥,我们这回死定了。
袁故漫不经心地走到街上,我好多年没这么干了,也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什么?林木没听懂袁故的话。他看袁故左顾右盼的,忽然冒出来一句,成哥,你不会想碰瓷吧?
袁故看着林木,忽然觉得这小子挺可爱的。想什么呢?有烟吗?
有有。林木呆呆地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接着又摸出打火机递过去。他也不知道袁故想干什么,就那么看着袁故。
袁故接过烟的时候心里骂了句脏话,这牌子是什么东西?不过形势逼人,袁二少也没得挑挑拣拣了,他抽出一支烟塞到嘴里,点着了火。待会儿你在角落里看着他凑过去在林木耳边说了几句话,明白了?
林木点点头,脸上的表情表示他并没有猜到袁故想干什么?
很快的,林木就彻底恍惚了。
袁故只是低了下头,就完全变了个人似的。他就那么懒散地靠在酒吧外的树下,一身冷色系,领口的扣子不知什么时候开了两颗,不多不少恰好露出一段莹白的锁骨。食指和中指轻轻夹着烟,一双眼半垂着注视着缓缓吐出来的烟圈,沉默。
那是一副很让人窒息的画面,萧索的长街,阑珊的灯火,冷色系的少年捏着支烟松松垮垮地站在树下,指尖发梢都透出清冷的意味。而若有若无的锁骨,斜挑的眼角,却又偏偏让人觉得冷艳莫名。
林木不是第一次知道许成的相貌出色,可他从未觉许成像现在这样子动人。他想不到什么好的形容词,只觉得这样子的许成,让他都觉得心中莫名一动。禁欲和冷艳的完美结合,清冷灯光下的少年,有一种让人过目不忘的惊艳。
袁故不过就站了一会儿,就上来了五六人搭讪。每一次,袁故都只是看了眼对方,就垂下了眼,不好意思,我等人。
可就算这句绝对疏离的话,都透出一股讳莫如深的吸引力。直到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走到了袁故面前,等人?你等的人怕是不会来了,还等下去吗?
袁故终于把视线从地面转移到那人的脸上,两人的视线就这么在空中对上,许久,袁故似乎疲倦地看了远方街道,抖落了手中的烟灰,他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