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谭东锦缓缓开口,却不是对着袁故说,而是对着袁因,他说:袁大少,我不喜欢别人动我的东西。
袁因挑了挑眉,一双眼细细长长,我也是。他淡淡扫了眼袁故,心想这小子还是有些沉不住气。
听见袁因的话的一瞬间,谭东锦的眸子一瞬间冰封。袁因,你什么意思?他迎着袁因的眸光,缓缓道:我以袁家大少是个聪明人。
谭东锦,我想做什么,怎么做,都与你无关。袁因看着谭东锦,至于我是不是够聪明,从来都不是你说了算的。他看了眼袁故,上楼去找人,我在下面等你。
谭东锦周身的气息瞬间就变了,那种若有若无的阴冷,衬着冬日的寒意越发森森。袁故看了眼谭东锦,绕过他直接上了楼。
就在袁故和谭东锦擦身而过的那一瞬间,袁故听见谭东锦的声音轻轻响起来,许成。
袁故的脚步就那么微微一顿。
我后悔了。谭东锦的声音像是夜里一声轻轻的弦响。
袁故听见谭东锦说,他后悔了。后悔什么?袁故只是顿了一瞬,就和谭东锦错身而过上了楼。那一瞬间,袁故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
等到袁故拐进楼道的时候,袁因才重新看向谭东锦,他细细打量着谭东锦,昏暗的夜色下,谭东锦这一身的黑色,迎风欲展。这男人,客观地说,的确是极为出色,无论是皮相还是手段。
袁因,离他远一点。谭东锦的声音在夜里响起来,云淡风轻里带着极重的力道。
袁因缓缓抱着手臂,倚在了车上,为什么?
因为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谭东锦一双漆黑的眸子,染上了点点寒意,袁因,离他远一点。
袁因只是笑。他看着谭东锦,眸子一阵冷锐。
两个人在狭小的巷子口对视着,风过街巷,冬夜里传来一两声不知名的鸟鸣声。
谭东锦是真的没有想到,袁因会帮袁故。堂堂袁家大少,圈子里出了名的珍惜羽翼,从不沾丁点腥味,这样的袁因,居然会帮一个酒吧陪酒的、什么都不是的袁故。为什么?没有人看得见的角落里,谭东锦的手紧紧捏着,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