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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东锦似乎也被自己的反应微微震了一下,他触电一般地放开了手。可刚才那一刹那的动作真像是不过大脑一样,仿佛就是出自本能。就像他意识到面前的青年其实听不见时,心中忽然的那一阵刺痛。所有思绪一瞬间纷乱,他凝视着面前的人半晌,脱口而出,你到底是谁?

    袁故正好已经戴上了一只助听器,他听见了这一句不知对方什么心境下问出的话,手轻轻一颤。接着他若无其事地把另一只助听器戴好,视线落在谭东锦身上,我吗?我叫袁故,不过你可能不记得这名字了,但你应该记得我哥,他叫袁因。袁故说话的声音尤其的漠然。

    谭东锦的眼中错愕一闪而过,你是袁家人?

    袁故只回了一个字。嗯。

    谭袁两家断绝来往,是整个南京城权贵圈子三年来人尽皆知的事。

    袁故垂眸移开了视线,生硬地截断了话题。我还有事,谭少,不奉陪了。他不想和谭东锦多扯一句废话,这好不容易断了,他袁故比谁都怕跟谭东锦扯上关系。他和谭东锦最好的状态不是相忘于江湖,而是管你忘不忘,老死不相往来就是了。

    说完这一句,袁故立刻转身离开,如果知道谭东锦会出现在这儿,他袁故就是连这学校的方圆十里都不会靠近半步。

    他身后,穿着件黑色衬衫的男人笔直地站着,热烈的阳光下,他的脸色显得愈发苍白。心境骤乱,难以平复,谭东锦注视着青年离去的背影,垂在一旁的手指尖颤了颤。

    袁家人吗?

    第80章

    热闹的礼堂,大屏幕上滚动着毕业照,音乐响起来,还是那首熟悉的《年轻的战场》。最后一次穿着天蓝色校服的学生们全都涌进了狭小的礼堂,人声鼎沸。谭东锦坐在最前一排的位置上,面前数步之遥就是礼堂高台。

    原本这样的毕业会,就是需要一群校友企业家成功人士才能真正撑得起来。副校长是真没有想到,他今年能把谭东锦留下来。南京城里一旦有人谈到青年企业家,谁能避得开谭东锦这个名字?虽说这几年好似没什么动静了,但是谭家大少谭氏执行总裁的身份摆在那儿,谁又敢真的小觑?今年能把谭东锦留下了当嘉宾,副校长觉得他下半年的升迁有望了。

    谭东锦不仅仅只是一个镇场子的,他背后站着的可是整个谭氏!那就是货真价实的资金和硬通货!这年头除了官场外,官僚资本主义最盛行的地方就是各大高校了。从普通教师混到点位置上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人精,教育一年比一年水,但抱金主大腿顺便修饰年底业绩的本事确实越来越炉火纯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