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故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心里是什么感觉,当初自己所亲身经历的所有事,谭东锦正在一遍遍重蹈,如果谭东锦真的是喜欢他,那么这一切简直是最完美的报复,杀人对诛心,这一切其实很公平。袁故直到此刻才终于明白过来,自己一直说着释怀,一直说着不恨,其实到底是勉强了。他终究是怨恨他的,也许不屑去报复,但那的确是怨恨,隐藏极深。
谭东锦走远之后,袁故沉默许久,然后温乔轻轻推了推他,他指了指门,意思是他先进去了,你袁故随意。然后温乔不紧不慢踱进了袁家大门,蹲着的袁大头看了眼远走的温乔,接着又看了眼纹丝不动的袁故,短暂的犹豫后,选择了继续蹲着。
它的视线一直在袁故和温乔之间转,似乎是不解,似乎是有些无措。
袁故想了很久,站了很久,外面雨下的不大,但他的心绪却终究是乱了。他不停想着的不是他袁故是否依旧爱着谭东锦,也不是谭东锦是否真的爱着他袁故,他反复想着那些人那些事,最后只剩下了一句话,覆水难收,却终究是意难平。
这也是袁故对谭东锦如今最真实的感觉了吧。
知道两个人是的确走不下去了,回忆不堪回首,前途基本没有交集,唯一的庆幸就是,我曾那样喜欢莫,你也曾这样喜欢我。虽然差了几步路的距离,差了几个人,几件事,就差了那么些东西。
不是后悔,就是可惜了些。
袁故终于回头看了眼袁家大门,看了会儿自家院子里的树,吹了会儿风,袁故终于伸脚轻轻踹了下袁大头,走吧,没良心的。
他抬腿走进了袁家,后脚袁大头忙跟了上来,那股子亲热劲儿全用上了,就差抱着袁故大腿了。袁故略显敷衍地摸了摸他的头,他有些心不在焉。
接下来的几天,日子意外的平静,温乔终于用他积攒多年的全部家当在南京租了套三室一厅的房,结束了长达很久的蹭酒店行程。袁故开始熟悉公司里的业务,在袁氏甚至还偶遇了林木,穿着干净利落西装的少年褪去了青涩和胆怯,瞧着像是脱胎换骨了。陆家的事情倒是有些复杂,但是基本是自家琐碎的家务事。
而至于说谭东锦,他已经没有任何消息近半个月了。
那天下午,正在翻看资料的袁故忽然接到了袁因的电话。那边袁因的声音听着有些低沉,袁故,看电脑新闻直播。现在。
怎么了?袁故边迅速地打开界面边皱眉道,出什么事儿了这么严肃。
谭氏被收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