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元白道:如何还?
安然道:百年之内,护我周全,供我驱策,百年之期一过,我便解你身上焚筋草之毒,还你自由身若我未能活过百年,那就只怪你命不好,与我陪葬吧。
季元白默然许久,道:的确是我欠你的。护你周全没问题,供你驱策也不是不可以,但
安然接口道:不做违逆本心之事?
季元白道:是。
安然笑道:这还不简单,我修为不如你,你不愿做的事,我还能逼你不曾?若果真让你做违心之事,谈的拢就谈,谈不拢你大可一走了之,找个地方等死。
季元白苦笑:好。
然后就看见少年将手伸进空间袋,取了个卷轴递给他,道:会用吗?
季元白看了他一眼,接过卷轴,刺破中指将精血滴在卷轴上,闭目道:弟子季元白,今对天道立誓,此后百年奉凤非凤为主,护其周全,供其驱策,绝无二心如违此誓,心魔缠身,人神共弃,天诛地灭!
驱动灵力,卷轴仿佛被无形火焰焚化,散为青烟。
安然道:莫怪我小心眼儿,师傅飞升在即,我修为又低,若他走了之后,有人抓我去上酷刑,逼我给你解毒,我找谁喊冤去?
有灵根之事在前,季元白便是想反驳也说不出话来,只道:无妨。
却见少年将玉白的双足伸到他面前,问道:给我洗脚算不算有违本心?
季元白额角青筋只跳,安然大笑:开个玩笑而已,你还当真了啊?
见季元白神色难看,正要说话,忽然脚下一空,整个人和飞舟一起向下坠落,一声惊呼刚刚出口,后腰的衣带被人一把抓住,去势顿减。
季元白掐诀收回飞舟,拎着少年落地,安然站稳,不满道:你故意的!
季元白神色不变:是禁空领域剩下的路只能走了,舒兄他们应该在这个方向不远,走吧!
当先而行。
安然怏怏的跟在后面。
天可怜见,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新人,每天用两只脚走的路都是按步算的,哪怕是去古代世界,也不是车就是轿,再惨也有轮椅可坐结果到了高大上的修真界,居然得用脚赶路!
季元白走了一段,见凤大公子虽然跟的有些吃力,却一声抱怨没有,对这少年的感官好了少许,问道:你的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