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池子里的水就要满了,秦俞关掉水头,刚要假意询问一句,低下头却突然对上谢澈行澄透黑亮的眸子。
谢澈行满眼认真:你会做饭吗。
这是不打算瞒了?
秦俞眼底升上来些许兴味,我会,但付泽不是要尝尝你的手艺吗。
谢澈行抿了抿嘴,似乎要说一件极其秘密的事:实不相瞒,我现在已经不会做饭了。
他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前几天,我出了一场车祸,当时公司没有传出消息,后来我醒了之后没有什么大碍,但yo......
谢澈行本想说右手撞伤了,但为了防止秦俞让他左手做饭,改口道:但两只手的手腕都发生了轻微创伤,一遇上较高的温度就作痛,所以现在只能依靠你了。
其实说完这些,谢澈行的心里很忐忑,因为秦俞肯定不会相信这么扯淡的理由,但既然刚才帮他解了围,现在应该不会刁难他。
秦俞当然不信谢澈行手腕遇上高温就痛的借口,但他的注意力却被另一件事吸引了过去。
他皱了皱眉:你具体什么时候出的车祸?
谢澈行没想到秦俞问他这个随口胡诌的车祸,索性把自己穿书前一天的日期说了出来。
秦俞眸中闪过一丝清明,那这样说,谢澈行在自己把他绑到废弃厂房的时候就已经变了个人。
这么看来,他那时的怪异举动就能说通了。
不过
秦俞视线在谢澈行脸上逡巡了一瞬,唇角弧度极小地勾起。
既然这样,那就逗着玩玩好了。
谢澈行看到秦俞半天没说话,赶紧捞起水池里的芹菜放在案板上,拿起菜刀切的哐哐响,打哈哈道:其实也不是完全不能做饭,厨房油烟大,要不你先出去好了。
反正也就是放在锅里炒炒,应该不会太难,等秦俞出去了他就找度娘问问去。
秦俞看着案板上被谢澈行切的整整齐齐的芹菜,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转头打开燃气灶,不用了,你打下手就行。
谢澈行舒了口气,询问了一下后又拿出新鲜的牛肉洗干净切好,在看到秦俞往锅里倒油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他从橱柜下拿出一条围裙,估摸着油要开始炸了,急赶急地直接自己上手往秦俞腰间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