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俞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开了灯看清床上景象后眸色暗了一暗, 心中那点旖旎的心思顿时消失殆尽。
谢澈行线条流畅好看的肩胛骨上,白皙光洁的皮肤被一大块发青发紫的淤青取代。
秦俞心疼得不行, 拿出棉签和药水,上药之前轻轻抚了抚那片淤青, 疼不疼。
还好。谢澈行的声音被掩在被子里,听起来倒是特别满不在乎:过了那个劲就不是特别疼了。
秦俞似乎怕弄疼了他,抹药的动作极其柔缓,问道:是秦云念吗?
谢澈行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 秦俞刚想开口说些什么,谢澈行就仿佛预判了似的抢在他面前说道:你别乱做出其他事。
秦俞面色阴了一下,而后又带点委屈地问道:为什么。
秦云念这样是犯法的。谢澈行撇了撇嘴:你要是这么做的话也是犯法的。
就算抛去犯不犯法这个事,他自己冒着生命危险录下了大汉的话和秦云念的脸, 无论秦俞怎么样都很得不偿失。
而且秦俞的手段比秦云念还狠, 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秦俞眯了眯眸子, 语气冷锐得像刀子:如果我非要这样呢, 他们这么对你,本来就应该让他们都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谢澈行听后沉默了一会儿, 等秦俞差不多抹好了药之后也不羞怯了,翻身起来去拿衣服:药也抹了,我要回去了。
秦俞赶紧抓住他拿衣服的手,我不说了,别回去好不好。
谢澈行看了他几秒,然后伸出另一只手想要够衣服,秦俞急急地搂过谢澈行不着寸缕的腰,把他压在身下钳制住。
秦俞的注意力一下子就偏了。
这个角度能让他完完全全看清楚谢澈行没有一丝遮掩物的正面。
他的视线不自觉落在那张看起来格外红润饱满的嘴唇上,喉结动了动,然后视线滑过谢澈行脖颈,锁骨,定格在胸膛处的某个地方。
谢澈行没注意到秦俞越来越幽深的眼神,挣扎了一下无果后,有些无奈地说道:我不走,去拿衣服穿。
秦俞眸子终于动了一下,却并没有放开他,压着声说:等一下。
秦俞手指轻颤着抚上谢澈行腰腹处的蝴蝶胎记,谢澈行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激得浑身颤栗了一下,蜷起身子绷不住笑了。
你别挠我痒痒。
秦俞依然保持着这个姿势,手上又坏心眼地使了把劲,歪了歪头问道:怕痒?
谢澈行泪花都要被笑出来了,身子条件反射地往里躲了躲,拽开秦俞放在他腰上的手:你起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