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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谁把秦云念保释出来了。秦俞知道只有自己不说,谢澈行就不会动,只能交代道:他造谣公司,现在公司的合作方已经有意见了,张特助打电话让我回公司参加会议,给合作方一个解释。

    谢澈行突然觉得有些事是上天原本就安排好的,怎么也没有办法去改变。

    他看了一眼时间,说道:你去吧。

    秦俞自然不肯:会议可以推迟。

    你不能这样。谢澈行皱了皱眉,语气强硬了些:太任性了。

    秦俞急切地说:没有,本来会议也不是马上开始的。

    那这样,你要是现在不去开会,我就在家待着,反正赛展也不是马上开始。谢澈行说完还真要把门关上。

    我去开会。秦俞赶紧拦住他,妥协道:那我送你去会场。

    到了赛展会场,谢澈行率先下车,绕到驾驶位的车窗边,俯身看着秦俞把车窗放下来后笑了,等你开完会再过来,万一我比你快的话就回家等你。

    秦俞听到后面四个字很高兴,因电话而产生的某种燥郁也消失不见,我尽量快点,想过来看你画画。

    谢澈行看了秦俞一秒钟,忽地拉过他衣领,轻轻在他唇上印下一吻:无论是在这里还是在家,我都等你。

    秦俞衣领被拉的有点乱,但他没有去管,低头看了看,甚至觉得怎么看怎么好看。

    他满意地点点头,再次抬眼的时候目光在谢澈行的肩头上一顿,随后伸手在他肩膀上捻了捻什么东西。

    谢澈行下意识看了眼秦俞捻的地方,那是几片雪白晶莹的雪花。

    他直起身,微微仰头看了看天,与此同时,身旁的许多人也在做着同一动作。

    不少人惊呼出声:下雪了,雪下得好大。

    这场雪来得突然,但却出乎寻常的盛大,大片大片的雪花飘扬下来,照这个架势,没几分钟就会在地面覆上薄薄一层积雪。

    谢澈行看了几秒,只觉得这雪白的有些过分刺目了,刺得他眼睛愈发酸疼,连带着胸腔都要被莫大的悲伤湮没。

    他眨去眼里的雾气,转头抚平了秦俞那被自己弄乱的衣领,今天给你过生日,我自己做的蛋糕。

    秦俞还对今天即将面对什么而不知情,眉眼间都是开心:我今天还是第一次吃蛋糕。

    往常顾老爷子也会给他过生日,但他通常没兴趣,尤其是对甜腻腻的蛋糕厌得不行,后来顾老爷子也就不给他买蛋糕了。

    嗯。谢澈行点了点头,路上小心。

    等秦俞的车子在视线内看不见之后,他才僵着步子走进会场。

    今年的冬天还真是格外冷。

    会场里还算静谧,画家和业内观众都坐在台下,谢澈行面色还算正常地坐在画板面前,拿起了画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