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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蹲在地上的小团子纹丝不动,毫无反应。

    摸不着头脑的周屿白掀开被子起身,摸索着打开了床头灯。

    夜灯一般都可以调节亮度,为了适应光线不太刺目,暖黄色的灯光很温和。

    或许是被灯光吸引了视线,林项北愣愣地抬起头,呆呆地看着停在他跟前的周屿白。

    暖黄色的光晕打在林项北的侧脸,将他原本就柔和的五官修饰的更加无害,不像往常那样淡然,反而看着有点懵懵懂懂。

    像在深山里长了万年的小动物。

    周屿白:林项北,你在这干什么?

    林项北茫然地歪头,看着他慢悠悠地眨了眨眼,露出努力认真思考的表情,苦恼的皱了皱鼻子。

    他抱着膝盖,老老实实蹲着,伸出一只手敲了敲眼前空了的易拉罐,修长漂亮的手按在脑门上,含含糊糊道:不知道。

    周屿白:

    这他妈是那个第一次见面,斜着眼淡定问他你谁的那个林项北。

    周屿白再迟钝,也能意识到有点不对。

    因此他难得有耐心的在林项北身边半蹲下来,拿起了他眼前的易拉罐确认了一眼。

    是果酒。白桃乌龙味的。

    只有10度。

    周屿白:

    从未体验过喝醉是什么感觉的周屿白,陷入了难得的震惊。

    他很少有震惊这种情绪出现,大多数时候,他的情绪起伏都不大。但是现在,周屿白的脑海被这种陌生而罕见的情绪支配,缓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周屿白抿唇看着林项北,低声问:你以前有没有喝过酒?

    林项北安静地看着他,老老实实地思考,摇摇头回答:没有。

    周屿白:行。

    知道了,经过这件事,以后肯定如果有什么庆功宴聚餐之类的,他肯定会看着林项北不让他喝酒。

    看样子,大概率林项北根本不知道他喝下去的是酒,还以为是果汁。

    周屿白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快要凌晨两点,不由得觉得自己有点偏头痛。

    然而对上林项北的视线,周屿白原本有点烦躁的情绪不由得消散干净。

    喝醉了的林项北有点懵懵的,很安静。

    刚洗过不久的黑发柔顺而又蓬松,有点凌乱的散落在眉目间,整个人都看着很柔软。

    他目光没什么焦距,看着有点呆呆的。

    此刻他脑海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歪头一错不错地微微仰头看着周屿白,眼睛眨啊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