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屿白微微皱眉,走过去想叫他一声,却在看清林项北状态的时候沉下眼,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额头。
他抿唇,在林项北的下铺前蹲下来,皱着眉用手背贴在他的脸侧试了温度:林项北。
林项北睡着的时候很安静。昨晚周屿白将他的脑袋放到了枕头上,此刻却又回到了枕着胳膊睡的姿势,因为太靠边,被子也大半掉到了地上。
他的肤色原本是干净的冷白色,现在却唇色都透着点惨白。
听到周屿白的声音,他醒倒是醒了,坐起身时有点茫然地按了按太阳穴,下意识地晃了晃脑袋。
周屿白抿唇试着摸了摸他的头发,几个小时过去,干是干了,就是摸到发根里还是有那么点潮湿。
他皱眉看向窗户的位置,原本刮风雨会进到屋子里来,他睡前把窗户关上了,现在却是大开着的。
周屿白沉声道:谁开的窗户?
刚被权哲铁拳呼起来的边南一翻身坐起,扒着上铺的栏杆揉眼睛:我屿白哥,你起得好早啊,昨晚几点回来的?
周屿白没回答,拉开各个抽屉翻了一圈,没找到感冒药。
林项北已经清醒过来,他朝周屿白笑了笑:早啊。
周屿白脸色很差,冷淡地看了他一眼,嗯了一声,就站起身走了出去。
几个队友都有点神经大条,权哲刷着牙,听见砰的关门声回头,丈二摸不着头脑地疑惑道:队长一大早干嘛去?
万柏困得睁不开眼,有气无力地摆摆手:哎,别管他,今早天没亮就出去锻炼,现在可能还觉得没练够吧。
权哲:
他差点忘了自己在干嘛,把牙膏咽下去。
这也太卷了!
林项北肤色就白,气色虽然有点差,但队友们只以为他第一天训练得太晚,疲惫加熬夜才会脸色不好。
于是万柏一边换衣服一边劝林项北:别太拼了,时间够用的,每天的练舞时长保证在八个小时以上已经属于很高的强度了,太勉强会把身体累垮的。
林项北没有意识到自己发烧了,毕竟他从小到大身体都挺不错,大概五六年没有感冒过了,只以为是昨天练太多没休息好。
于是他点点头,低头拽了拽自己潮乎乎的T恤,后知后觉昨晚忘了洗澡,居然睡着了。
林项北困惑地看了看整齐摆在下铺边上的鞋,又看看枕头上的毛巾,不记得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很快猜到应该是周屿白帮的忙。
他从包里翻了件套头卫衣,看了眼时间应该来得及,在确认成员们用完卫生间后,补了个澡。